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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
记不清多少次徘徊在城市的边缘,而今日见到的却另当别论,似曾相识,可真要论起来,还从未见过这般光景。
第一缕光穿透黑暗,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重创了笼罩在上空已久的阴霾。从地面开始,上至天际,下到树木,全部被从黑暗中解放出来,与黑夜的死寂不同,这鲜艳的色彩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好比花枝招展的少女,令人耳目一新。
与此同时,旭日在东方冉冉升起,升得缓慢,又迅速。天不是一下子就亮了的,而是随着时间推移而缓慢变亮的,就像城市中的雾霾,并非一朝一夕形成,但终是遮住了天空。可就在思考这些的功夫,它竟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脑袋,令我惊讶得很。
这时,就算那半天空再阴暗,也无法抵御光明的照耀,变得通透、明亮。
闻着鸟鸣,心情倒是舒畅起来——幸好不是冬日,否则定时凄凉萧瑟的气氛。不仅仅是麻雀,燕子也伸开翅膀,空中出现了它们忙碌的身影。一声声啼鸣婉转,恰如放声高歌的山民,同样辛劳着。远处的犬吠,伴着袅袅炊烟,好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
迎面的风微凉,但吹得人很舒适,带走体表的温度,体验绝对的凉爽,同时也带走了倦意。坐下,小草的柔软与新鲜泥土混在一起,竟丝毫不亚于沙发,只是没有靠背罢了,可那靠背不要也罢,在这美好的时光中要努力保持清醒。
渐渐地,气温回暖,世界开始躁动起来,炎热无处不在,唯独避开了树荫。坐在那里,摇椅的摇摆令人微倦。倘若这是一片火海,那唯一的清凉就在此处,也是十分惬意。不需要什么饮品,仅仅一杯白水,充分体验到自然的风情。蒲扇轻摇,乐在其中。
悠悠的白云,一片片地飘过,不着痕迹,也不知来意。时间匆匆流过,正如“白云千载空悠悠”那样,一旦赏析那白云的意义,心里总是空荡荡当然,后来才明白,那就是时间。一杯水过半,太阳却已过头顶,渐渐西沉了。没觉得有饥饿感,可恰有西瓜商经过,浓浓的瓜味,冲淡了午后的炎热也是最红艳的时刻。
耳中随机播放的乐曲没有疲惫之意,仍是我喜爱的乐曲,心境偶尔随着音乐转变而波动,也许沉寂于微热的午风。
也想听听蝉鸣,可实在放不下耳机,想想到也罢,就算摘了这耳机,又有谁与我分享这宁静呢?
是别出心裁,脱口而出:
蝉鸣树梢雀栖枝,午夏风光有尽时。
等闲挥手自兹去,白驹过隙念已迟。
是啊,你们都还好吧,应是雪花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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