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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如此人间 (3 / 3)
温言走向那棵青菜,转到近处却见一个一身破烂灰色棉袄的四五岁小孩正趴躲在青菜后面,因为害怕颤抖的厉害,犹如一只湿了毛的野兔。
温言温声道,“莫怕,莫怕,阿哥阿姐不是坏人。”
那小孩见终于还是被发现了,抬起头来,一张满是冻疮的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很是惊惶的看着温言。
温言却分不出这小孩是男是女,一张被冻疮布满的小脸又红又黑,一头糟糟的黄发被雪水打湿贴在额头上,怀里鼓起,一双冻得通红的手紧紧抱着,就像抱着宝贝一般。
温言还想再说,但还未张口那小孩抱着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就往后退。温言只得住口,却在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烤好的肥兔腿往小孩递去。
小孩怔着一双大眼,犹犹豫豫的想接又不敢。
温言拿着肥兔腿往前推了一推。
那小孩忽然伸出小手闪电般的抓过,张口就是咬下一大口肉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冒出无比的神采。
温言瞧得高兴,道,“慢点,别噎着。”
那小孩却只是咀嚼并未吞下哪怕一口,温言有些奇怪,却不多话。
小孩咀嚼了许久,缓缓打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似在睡觉,小孩将婴儿轻轻拍醒,又将口中的肉糜吐出小心喂着婴儿。
……
温言呆住。
秦清静静立在温言身后,默默看着这一大两小。
浮云有雾,流风无声。
如此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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