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人脑田 (2 / 4)
        然而她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话。

        紧接着，窸窣声就好像传染病一样在这个可以称得上是大厅的房间里蔓延开来。一个、一个、又一个原本睡在床上的人苏醒了过来。

        她们彼此用空洞而懵懂的目光打量着，最后都看向门口的83号。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的长相，却知道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长得一模一样。

        没有人对同伴们表露出恶意。虽然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被聚集在这里，但显然她们已经将彼此当成了同伴。

        83号站在最临近大门的地方。外面的隧道会通往哪里她并不知道。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往前走！

        于是她大跨步走向了漆黑的隧道之中。

        大厅里一张张床上，沉睡的人们正在陆续醒来。继83号首先醒来的那个少女首先下床，依循自己的直觉追随83号而去。周围长着一模一样脸的少女们互看一眼，也渐渐或相扶着、或自己一个人，有的快步、有的在原地犹豫一会儿才慢慢跟上。

        这行动就像是轰然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从大门这边依次传向房间深处。所有的人都已醒来，大家陆陆续续向着打头离开的83号前进的方向前进。

        隧道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仿佛是用同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少女们在黑暗中转过几道弯，终于在尽头停了下来。

        尽头处有一道向上的爬梯。

        爬梯的上面还有一小方空间，大约四平方，但只够人半蹲着。看上去像个小露台，但顶上是被封着的。把顶上封住的是一块几乎和这个空间一样大的木板。

        83号一开始还没感觉到头顶和其他地方有何不同，还是在钻进去的途中察觉到的。她并没有选择爬进去的方式，而是双手举着，跪在那个小露台上摸索。也就是在这时，她的指甲刮到头顶的天花板，继而传来了不同于石灰水泥被刮磨的触感。

        她顿了顿，这时隧道里传来了渐渐靠近的零散的脚步声。83号回看，房间里的那些人都跟着她出来了。

        大门应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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