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人脑田 (3 / 5)
        又一次见到吉和的死相，姜山的情绪已经冷静到近乎冷淡。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情绪暴发前的压抑？还是他真的就快要疯了。或者，其实在两年前他就已经疯了。

        案件的负责人白古默默打量着这个瘦削的青年。

        “怎么样，确认是您妹妹越吉和小姐吗？”白古的鼻音很重，前几天不小心得的感冒因为没有充足的休息，一直拖到今天都还没好。

        姜山走到尸体旁，蹲下凝视尸体的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幸好脑袋没有大伤。

        没有悲伤，也没有歇斯底里，这个人的眼睛里似乎只有满满的疲惫和审视，并且他面色苍白，黑眼圈也很重。这个人之前都在干什么？还是本来身体就不好？白古一边在心里打量着姜山，一边盘算着等会儿要找人查查。

        从他对死者毫无动容的态度他猜想这兄妹二人感情应该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疏远。

        然而虽然心里一瞬间划过许多思绪，对方的情绪看起来也并未受此事什么影响，白古仍然例行公事般吐出俩字：“节哀。”

        验尸人员和姜山前后脚到。

        白古咕叨了一句：“怎么来那么晚。”打头的那个验尸官说，“附近出了案子，那边刚好差不多了才分出人手顺道过来。”

        白古问，“什么案子？”

        验尸队的人没回话。

        他们过来，姜山便老实让出了尸体旁边的位置。

        白古正欲向姜山问些相关的线索，还没来得及开口。这时，原本正在尸体左手边查验的验尸人员动作顿了顿，似乎发现了什么要紧的事，朝白古飞去一个眼神。

        白古赶忙凑上去看，只见尸体苍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块似表非表、设计简约的黑色手环，手环上虽然有一块长方形的主板，却不透明，更不是显示屏，白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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