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燃素和心脏支架 (5 / 6)
        一条闪着银亮光芒的宽阔河流缓缓向东流去，岸边绿意盎然，沙洲、栈桥、板房、平顶楼房、锈迹斑斑的吊塔、危楼废墟鳞次栉比，纤夫、水手、商贩，人头攒动。

        “到了，那是长江，这是扬子城。”

        孔棘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鼻孔出气，搭着粗犷兽皮的上半身汗气腾腾。

        赵甲深吸一口热气，颓然蹲下，“长江。”

        “名字好歹还是留了下来。”

        孔棘耳朵里都快磨出茧子了，没听见赵甲神神叨叨了什么胡话，接着道：“这里还有一所医院。”

        他伸手遥指一栋青白色的回型破败建筑，“就是那里。”

        “扬子城……第一总医院？”

        赵甲读出了木牌上的粉笔字，那块木牌支在门口的破旧课桌上，不出意料，到了夜晚就要将桌子搬回室内的。

        从这个名字得不出任何过去的痕迹。

        进门之后，不知用过多少遍的针管、吊水瓶和玻璃渣都随性地堆在过道上，墙上有黑黄的烟渍，气味呛鼻。

        走了十几步，赵甲突然闻见一股恶臭，双脚站定，忍不住想转身离开了。

        三个匆匆扣起白大褂的男人蹲在角落便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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