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喝了口茶，拿起桌上剩的半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小北，小北笑了笑说：“姐夫，我还有点咳嗽。”我说：“忘了，我也不抽了。”小北说：“没事儿，姐夫，你抽你的。”我说：“不抽了，我得想办法戒掉。”小北又给我倒上茶问我：“姐夫，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啊？”我说：“还行。”小北“哦”了一声，我们两个就都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我就问他：“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在玩什么？”小北说：“没什么好玩的，也就剧本杀，密室之类的。去酒吧蹦蹦迪，也没什么意思。”我笑了笑又问：“你有女朋友了没？”小北说：“没有，都是随便玩玩的，没有认真的。”我心想现在的孩子真开放，就说：“那你把人家姑娘耽误了怎么办？”小北一下笑出了声说：“姐夫，她们不耽误我就不错了，现在大家都说的很清楚，认真的归认真的，玩玩的归玩玩的。”我说：“你长这么好，身边不缺小姑娘吧？”小北笑着摇摇头说：“缺倒是不缺，但是人家不光看脸，兜里面没钱，穷屌丝一个，人家不会跟你认真的。”我说：“谈恋爱也不是只看钱的。”小北说：“那是你们那个时候，现在你跟人家谈恋爱，过年过节的得买礼物吧，一年下来光情人节就三个，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七夕、再加上纪念日、她生日、没事儿搞个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小长假得带人家出去玩吧？不出去玩得消费吧？平时吃饭、逛街总不能让人家买单吧？这都是刚需，万一人家哪天看上个什么名牌，各种明示暗示你，你怎么拒绝？没钱不配谈恋爱。”我一听现在的年轻人价值观都扭曲成这样了？我说：“那肯定是少数，比你穷的人多的是，也没见都打光棍儿啊！”小北来劲了，又说：“说的没毛病，但是你看他们的对象跟你，你愿意吗？我不是找不到对象，但是找到自己喜欢的对象就是要花钱啊，像我姐这样的，你让她找一个跟我一样的穷屌丝，长的再帅你问她愿意吗？”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这孩子实诚的可爱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见我笑，也没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什么不妥，反而更来劲：“你说对吧姐夫？我这样的身边不缺女生，但是真找一个愿意奔着结婚跟我谈恋爱的，很难的。人家一看我这条件，除了长的帅啥啥不是，长的帅也不能当饭吃啊！除非我跟我姐一样，我找个大姐，让大姐养我。”我听了笑得更厉害了，声音也更大，没想到把小南吵醒了，她从卧室出来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笑着跟小北说：“跟你姐说说咱们聊什么呢！”小北说：“哎呀，不跟她们女人聊这些。”小南笑着说：“还真难得见你们聊那么投机，那我不打扰你们啦。”说完转身回卧室了，我笑了一会儿停下，又问小北：“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小北说：“我不想找老婆，不想结婚，我这样多爽，想干嘛干嘛，就是穷了点儿，嘿嘿。”我也跟着“嘿嘿”笑：“你好歹有套房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兜儿比脸还干净。”小北说：“我要到你这个年纪像你这么有钱，我现在兜儿比脸还干净也愿意。”我听了又笑，小北还是挺有意思的，也不做作。虽然他姐做事儿差劲，我倒是挺喜欢他的。我又跟小北吹了一会儿牛逼，小南从卧室出来了：“你们聊什么呢乐成这个样子！搞得我也睡不着了。”我跟燕秋姐聊过之后，现在看到她有些反感，也就没搭理她，见我没接她话，她就问我：“老公，晚上你想吃什么呀？”我听她叫我“老公”我都觉得有些排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小北说：“你跟你姐聊吧，我去忙一会儿。”说完我就去书房了，小南见我这个样子，就立刻不高兴了，她跟着我到了书房说：“我就知道傅燕秋肚子里肯定没好货，果然你回来就不理我了。”我听她这么说立刻回怼到：“你快闭嘴吧！你肚子里的好货是跑到人家公司闹，给人家老公发那样的消息！”小南听了我这话明显身子一颤，气直接就上来了，我以为她会一蹦三尺高地跟我吵架，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立刻变了一张无比委屈的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说：“为什么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她为了拆散我们俩什么话都说，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你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为什么别人说两句你就那么轻易地相信？”说着说着小南哭的更凶，都有些喘不上气了，但还是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怕被小北听到。我心说你啥样的人我确实不了解，但燕秋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一清二楚。但看她哭成这样，我也不能把话说那么难听，就说：“你也别哭了，人家拆散咱俩图个啥？我能跟她过啊？”小南一听更来劲了：“她图什么？她跟陈天琪关系那么好，你说她图什么？你要是跟陈天琪和好了，她用起来你不是更方便吗？”我听了直咋舌，小南想法确实多，今天下午燕秋姐那个态度还真不是想利用我干什么的态度，倒是她乔小南，恨不得每句话都是在给后面要用我的时候埋伏笔，我看着都累。我见她这样，心里烦的很，又懒得跟她费口舌，竟然产生了收拾她一顿的想法。她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哭的可怜巴巴的，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拽着她的衣服领子，她吓得刚要尖叫，我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把她给按在办公桌上，前几天说自己生理期，不知道今天过没过，没过我也不在乎，就闯他妈一次红灯！小南很快知道我要干嘛，要挣扎开，但很明显这个挣扎也就是做做样子，我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她也没有大声尖叫，而是压着嗓子还带点哭腔说：“你要干嘛！老公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心想，演技真好，这个时候还在演。下手就狠了点，她这下真哭了，我掐着她的脖子，直到她脸开始憋的通红才撒手，她两条腿乱蹬，我心说：这下不演了吧？她眼神里透出了恐惧，她大口喘了几口气之后我又拿衣服勒住她的嘴巴，像骑马一样拽着衣服她头颅不得不后仰，我低低地骂了一句“贱货”，见她“大姨妈”没了，就开始忙活了，她表情全程很痛苦，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恨，我其实很想扇她两耳光，但还是忍住了。忙完之后我舒了一口气，随即点上根烟，她瘫跪在地上，我把嘴里的烟塞到她嘴里，她躲了一下说：“我不抽烟。”我笑了一下说：“你可拉倒吧，不抽烟睡衣口袋里里还装着打火机？”她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懒得演了似的，用手接过了烟，很熟练地吸了两口，我自己又点上了一根，半躺在椅子上说：“对嘛！咱俩是两口子，你以后少他妈在我面前演戏。”小南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那表情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颜语，你这几天我都觉得不对劲，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心想，可不嘛，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点的暴力倾向，不知道自己会对女人那么狠，以前我是最看不起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我这除了真的动手，也差不多了。我看看她说：“你反正也不爱我，你管我什么样？”小南说：“我还真爱过你。”我说：“现在呢？”小南抽着烟不说话，我说：“不爱就离呗！”小南身子抖了一下，显然她更怕跟我离婚，跟我离了婚，她自己也没工作，除非再去找个人寄生，她的彩礼钱也给她弟弟买了房子，手里就一辆车，卖了也不够她活的，当然怕跟我离婚。她把烟抽完了看着我，又换了一种语气，整个人明显软了下来：“老公，你以前根本不会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爱你？”说着又掉泪了，我佩服她变脸的速度，就跟她说：“那你想办法调节自己吧。”她站了起来，把脸上的眼泪擦了擦，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对着书柜上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的脸，挤出来一个笑，把书房的门打开，问我：“老公，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也笑了笑说：“你们姐俩定，你们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她又看似愉快地对小北说：“小北，今天晚上要好好宰你姐夫一顿。”啧啧，她这种段位，离了我也不缺宿主。我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幕，觉得根本就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儿。昨天跟柏子妍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手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像是大脑的某个按钮被激活了一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以前不小心撞到了琪琪我都很心疼，很抱歉的，现在怎么心这么狠，手这么黑呢？

  我回想了刚才小南眼中的恐惧和恨，后悔自己不该这样，这他妈的结下梁子了哪天算计我就麻烦了。按理来说我觉得小南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但自从经历过平直那件事情之后，我还是谨慎了些。但是让我现在跟她离婚，我又觉得不妥，结婚刚半年就离，小南再怎么样，哪怕是假装对我好，那也是对我好了，我真跟她离了，也确实对她太狠。但确实不想跟这样一个人过日子，实在不行就给她个千把万把她打发了，嫌少的话就干脆不给，让她自己选。那个自己跟她可能确实还有些感情，但现在的我对于她实在喜欢不起来。除了长的好看身材好还让我有点舍不得之外，其它方面确实不合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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