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死我必埋，我死你必嫁。我若真个死，一场大笑话！ (5 / 7)
        正在她张望时，忽然灵座上一响，田氏被吓了一跳，心道莫非亡灵出来了。她颤颤巍巍的点起灯火，仔细一看，不由得暗骂一声。原来是老头吃醉酒，正躺在灵座上呼呼大睡。田氏本想发火，可是有求于人，只好压着火气回了屋。

        田氏一夜未睡，次日一早就端坐在屋子里，只等老头来回话。可是眼看着老头在屋前来回走动，就是不进屋回复说媒的事。等到了中午，田氏实在安耐不住，又把老头叫到房中，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老头见她问这事，赶忙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

        田氏吃惊，“为何不行？昨日还说的好好的，莫非你没把我的话说明白？”

        老头叹了一声，“娘子的话，老汉都对公子说了。公子讲，娘子容貌自不必说，与庄先生师徒之情，也可不论。只是有三件事没办妥，实在不能答应这事。”

        “哪三件事？”

        我家公子有言：“第一件事，庄先生灵位摆放在灵堂里，我却与娘子成婚，心中不忍。二来庄先生生前与娘子是恩爱夫妻，况且先生才学高深，我的才学不及他的万一，恐怕被娘子轻视。三来我随身财物都放在别处，空手在此，拿不出分毫聘礼。”

        田氏听此三事，毫不在乎道：“这三件事都不足为虑。灵位也不生根，后面还有间破房，扔到里面就是，这第一件事了。第二事，谁说我先夫是个有才学贤名的？当初不能养家，才有了休妻之事，谁不说他薄德。楚威王听说了他的虚名，以重金相聘。他自知名不副实，才逃到山里。前些日他独自下山，遇见一个寡妇用扇扇坟，待坟土干燥，才能嫁人。他就调戏这寡妇，还拿了扇子，替她扇土，后来扇子被他拿回来，是我一把扯碎。这算的上夫妻恩爱吗？至于这第三件事，更是不值一提，谁说要聘礼了？我有私房钱二十金，拿去给你家公子，做一套新衣服。你回去告诉公子，如果有意，今日便是成婚吉日，晚上就可洞房。”

        老头收了二十金，回去把话给楚王孙说了一遍。楚王孙本也有意，此时也顺水推舟，点头答应。

        见公子同意，老头又回来告诉田氏。这田氏顿时欢天喜地，脱下了孝服，勾粉扑面，再点朱唇，换上鲜亮衣服。她让老头出去雇了几个精壮，把庄周灵位连同棺材一股脑搬到后面破屋。

        当夜，前一日还是庄周灵堂的草堂里，被田氏收拾的灯烛辉煌。楚王孙簪缨袍服，田氏锦袄绣裙，拜过了天地，携手进了洞房。二人喝了几杯酒，准备上床就寝。楚王孙忽然眉头紧皱，表情痛苦，摔倒在地。他双手捂胸，疼的脸色煞白。

        田氏心疼楚王孙，把他抱在怀里，替他摩挲胸口，难过的哭出泪水。老头听到响动也跑进来，田氏问老头公子平日里可有此病。

        “这病公子以前也犯过，不过一两年才有一次。此病无药可治，只有一物，用上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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