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萦风脚 (2 / 4)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杀夜曲城去，可是要先去一个交通咽喉。那交通咽喉，就是个三岔路，北面一条路是通向安山城，南面两条路，左面的一条是通向昼曲城，右面的一条是通向夜曲城。那儿地形险要，三条路，路旁都是连绵的群山，裹挟着每一条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段山谷。那个三岔路口，就是在山崖下，山谷底。三条路，走着走着便是平原草野。此刻，萦风脚的作用明显了。

        “马匹是爬不上山的。”黔廉说，正带领队员朝三岔路口来。“也必须用萦风脚了。都跟着，别掉队了。”偶尔回首一瞥，也督促一声。他们见了群山，平原草野已经到尽头，只有大路能穿过山谷。他们自然不能走大路，便绕到山下，只见黔廉一马当先。踩踏山石，摩动山上生长的长草，如流风一般，如鬼魅一般。十分流畅地飘游爬山。

        “都跟上！”黔廉爬山着，回首一瞥，督促说。

        “明白！”后面众队员叫道。他们不走大路，爬山连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也不走。一条直线，直飞着飘游上山。不久上到山顶，可以望见山谷底。却还有一段路程，因为群山连绵，现在只是第一座山。

        又是黔廉带路。群山间有高低不平，有巅峰巨岩。只见他在晴空下，烈日下，一直在飞跑。有时滑翔下山，有时飘游上山。终于气喘吁吁，萦风脚的报应来了，体力损耗巨大。万幸这些高山，温王的军队不可能爬上来，不然只要一接触战斗，即刻崩溃。他们这三十人得全部牺牲，花名册上的名字也将被打上红叉。黔廉率领一众人，一直在群山间。从远处看他们，就像一直在蹦蹦跳跳。不知翻越了几座山。

        “停！到了！”黔廉突然停步。后面众人也停下。黔廉累得大汗淋漓，天气暄热、红日当空是一回事。另一回事，萦风脚的报应反噬。他有点踉跄地走着，到一块稍微平坦的地上，突然两腿一跪。俯下魁梧的身躯，两手掌撑在地上。实在太累了。众队员们也是坐的坐、躺的躺。不过一会儿，得了歇息。还是黔廉率先起身。

        他回返看看队员们，都累得不成样子。这里是高处，空气却静止得凝重，没有一丝凉风。黔廉不管这些，也是要队员们歇息。独自一人前去一个山崖边，到了之后，向下一望。眼中的情景，一看便知道是三岔路口。他位于这个山崖上，左斜前方和右斜前方，也各自有一个山崖。黔廉估测了一下，如果努力，能不能飞到另外两个山崖去。更好的全方位观察，观察底下的岔路口。崖下的岔路口，温王布置了重兵，日夜都在看守着。路过的必须受检查。不过这时节，外面没一个行人。山崖下的士兵，个个慵懒得全在午睡。搭着棚子在崖下午睡。

        “原来真有，”黔廉说，“还好仇雨人先去的零天府。不然打这条路过去，一定得被温王的士兵抓住。不过，他也没那么傻，一定学我，用萦风脚飞越群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望向左斜前方与右斜前方，那两个山崖，自言自语说，“我能飞跃过去吗？”

        黔廉退后几步。面朝左斜前方的山崖，他已经跃跃欲试了。后退几步是为了助力。说时迟，那时快，黔廉在后面众人还在歇息之时，众人都眼望他这里。他激发萦风脚的最大功率。

        “黔队长，你要干什么？”有声音喊。却没有打搅到黔廉。黔廉猛然发觉，自己已经飞在空中。宛若一只雄鹰。双目紧紧盯着左斜前方的山崖。生怕出意外，他不自觉地伸长手臂，如果失败，便用手抓在山崖边，不至于掉落下去摔死。他仍然是伸长右手的姿势。保持了好久，尽管已经飞到左斜前方的山崖上，稳稳地站着，几乎一分钟了。

        “成功了吗？”黔廉自问。咽下一口唾液。

        他缓缓回过神来。回转身，发觉对面的山崖上，多少人涌到山崖边，一个劲地欢呼雀跃。隔得不远，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黔队长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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