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兄妹相认 (4 / 4)
        “五个星期。”大夫撑开五根手指。五根长满厚茧的手指。明显是写字过多，磨出来的。仇雨人咂舌响了几次，说：“能提前出院吗？我有很紧急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命都不要了？”秃顶大夫说，“现在外面要打仗了。像你这样的，给公家干事，伤好了就要上前线。多少人，得了一点轻微创伤，都想赖在医院不走了。你到好，还想提前出院。”

        “我一定要出去，我的兄弟现在命悬一线。必须去救他。我的白酒啊，呜呜呜……”想起端木白酒。仇雨人不争气地又滴泪了。

        “什么？白酒？”秃顶大夫不知白酒是人名，“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喝白酒？真是个顽劣的病人。我们医院不提供白酒。别拿酒精当白酒喝了。以前就有几个人干过。”

        “白酒是人名。红黑暴鸢有个队长叫端木白酒。”仇雨人说。

        “啊——？”秃顶大夫尴尬，“端木白酒？好像听过。”

        二人聊天之际，仇俪儿外面走进病房。手里提着一个大饭盒。里面有三人份的午餐。她到仇雨人的床边，放置饭盒在床头柜上。回看秃顶大夫，说：“一起吃吧。我带了三人份的。也是感谢您老对我哥哥的照顾。手术就是您亲自操刀的呢。”

        “那个没啥，也是那天我得空闲，又听闻受伤的是红黑暴鸢的队长。所以亲自操刀。我还有事，”秃顶大夫才要提脚走出去。被仇俪儿拉住了，“什么事情这么忙？吃顿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吗？”她含笑劝秃顶大夫留下来。

        仇雨人不顾那二人，打开饭盒，取了自己的那一份，吃了起来。

        “就是嘛，一起吃。”仇雨人边吃边说。嚼着饭菜的声音，与话音重叠在一起。妹妹转过身，发觉哥哥已经吃着了。眼神责备哥哥。

        “好好，一起吃。”大夫取了自己的那一份。找条椅子坐下，也细嚼慢咽地吃起来。仇俪儿则坐在哥哥的床沿上，与哥哥照面，一起吃。这个中午，很多事情使仇雨人沮丧，又得了一个可爱的护士妹妹，还是亲妹妹。现在吃饭，心中幸福，却思虑万千。

        “我一定要出去。无论如何，不能再耽搁。五个星期，怎么可能等得住。坐也如坐针毡。”他嚼米饭时想着。

        话说黔廉，奉谢里方团长的命令，一日去探望一次仇雨人。之后到昼曲城衙门听候。自从温王造反谋逆一事，事发之后，谢里方和邹添二人，一同在衙门里办公。现在是战争状态，衙门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黔廉来到衙门大门前，交待了身份，被放进去。才刚进大门。

        “安山城出兵了！”一个人叫喊着，跑着掠过黔廉，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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