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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舍不断的二七纪念塔情结
  割舍不断的情结

  小时候,有一次站在田间地头,爷爷就站在我的身边。爷爷伸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建筑,说:“这是城里最高的建筑二七纪念塔,站在上面会看的很远很远。”以后,我常常站在田间地头,向北遥望。原野一片空旷,远处的二七塔在低矮的城市建筑群中显得那么高大。二七塔如一盏明灯,照亮着我的心灵。于是有一种愿望,我多么想登上这个高塔。

  我的童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我的父亲还是民办教师。家里放着他的很多工作笔记本。几乎所有的笔记本上都印着二七塔形象的图案,当然也有图片,彩色的。二七塔图片尽管没有现在的数码照片看起来那样清晰,但是把我带回到了一个久远的过去:

  晴朗的天空下,一座巍峨高大的双塔。绿翡翠般的琉璃瓦,白玉石般的塔身。红色的窗棂,红色的大钟,红色的大门,尤其塔顶红色的五星,高高举起的样子。大钟前奏的音乐也是红色的。名字就是《东方红》。我常常想:整个二七塔红色、绿色、白色搭配,相得益彰。红色代表着奉献;绿色代表着青春;白色代表着纯洁的革命情操。每每我经过这里,看到红色大门,听到《东方红》,心情就像塔层间的檐角,四下翘起,张开翅膀欲飞起来。

  经常翻看父亲的那几个日记本,常常想起头次坐在父亲自行车前梁上的情景。那时,我家不像现在已经溶为成为城市的一部分。到城里看看二七塔,一直是我这个孩童的梦想。父亲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街道,穿过浓密的树荫,穿过车铃叮当四起的人海车流,视野中,二七塔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父亲这时总是对我说,到上面会看到远近郑州城的街景。每当父亲带我到了二七塔的脚下。我都会抬头仰望,看看双塔高耸入云。还记得,那时我很好奇,塔顶那颗五星,和我帽子上的一样鲜红。我还好奇,红色的大钟怎么不像是走动。父亲所说的《东方红》,到什么时候才能奏响?父亲总是微笑着,解开我心中的一个个疑惑。

  父亲带我走近二七塔。除了兴奋,我更产生一种想法,就是登上二七塔。父亲平时生活节俭极了,从不随便花钱。我只是嗫嚅着说出了心中的愿望。没想到,父亲竟然一下子满足了我的要求。父亲带我从南面朱漆大门进去的。先是眼前一片漆黑。父亲牵着我的手,转过迂回,登上了旋转而上的楼梯。登上最初的时候,楼梯还很宽敞,还有展厅。透过透明的玻璃展台,看到了很多带有二七塔的图片纪念品。令我惊奇和兴奋的是,里面还有工作笔记本。上面的图片和家里的一样。塔层越上越狭小。上到顶层时,感觉到了红五星灿烂的照耀。让人最感幸运的是,优美洪亮的《东方红》震撼敲响,心情为之激越飞扬。二七塔远处。楼房错落有致。近处街道笔直,车流穿梭,人来人往,投射着现代都市气息。

  随着我渐渐地长大,我仍有割舍不断的二七塔情结。上小学时,我和姐姐学会了骑自行车。最想去的就是二七塔脚下西北角的新华书店买书。营业员在书背后砸下一个粉红的印戳:二七塔。到了小学高年级,历史课上,我知道了二七大罢工,知道了施洋,林祥谦两位烈士的名字。插图的画面和郑州烈士陵园革命先烈历史文物陈列馆里的大型壁画一样。大型壁画栩栩如生,每个观者如同亲临其境。观后血脉喷张,义愤填膺。高中时,我一次到郑州烈士陵园,以外地看到了院内新添一个四方高台,有阶梯,拾级而上,就会发现上面有一个如同路标一样的标记,台前大致写的是:该处和二七纪念塔同一高度。该处立有碑刻,被作为重点革命教育文物保护建筑。这时我想起了随着都市的发展,二七塔在现代化楼群中“变小”了。站在田间地头,再也看不到了爷爷所指的二七纪念塔。郑州烈士陵园就在我成长的村子里。二七塔没有“变小”,走进烈士陵园依然“看”得到,内心不由激越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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