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扭曲 (2 / 3)
        “你很痛恨先驱者？”他问。同时他的心里对绿烬这个人少年和现在进行了一个性格比对，他发现对方除了仇恨这个世界外，在性格变化上简直判若两人。少年的他是那么的脆弱。

        绿烬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用抬起软趴趴右臂指着罗宗。此刻的罗宗正在一棵树下盘腿而坐，面色苍白，脸庞微微颤抖，额头上沁出不少虚汗，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几分淡然。但是，第二人格的意识读取可以读取出罗宗此刻的状态，此刻的他正承受着常人都难以想象，或者说让人绝望的幻术。

        他的右臂在半空顿了片刻，然后说：“看到他的痛苦了吗？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吗？可笑，他以为自己爱着人类，其实那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执迷于呼吸树，等于执迷于力量，执迷于力量，那就说明他心中的恨从未消失。”

        “向南”心里冷笑，很想对他嘲讽一番。

        “然而，像他一样承受着痛苦命运的人，在这颗星球上何止一个？”

        “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第二人格的向南内心就像竖起了一块明镜，他对于罗宗的认识，其实心中早有答案。如果说罗宗在现实中的向南面前充满神秘感。那么在此刻的他面前，罗宗就是一个有着超绝魄力的人物。他欣赏罗宗的这一面。

        “你知道我又为什么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呵呵，我当然知道。”他暗想。

        “你知道六道市的后海，又是因何而建？你知道人类从何时开始变得跟牲口一样低贱，任由买卖，实验室物品？这些答案，教科书不会告诉你，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所承受的这些痛苦都是既定好的，你信吗？

        “像电脑里某个程序一样…你现在所拥有的命运，不过是这程序里的某个算法下的一个结果而已。”

        “你以为你眼睛里看到的世界是在进步？看到的文明向着更文明的高地发展？”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错误，错得很离谱的世界。”他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而创造这个错误的世界的，就是所谓的先驱家族。”

        “向南”眉头微皱。

        “现在，她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绿烬把深眠中的少女扛在肩头上，眼里的目光森冷含杀，转向对上“向南”：“你也不例外。但凡敢打呼吸树主意的人，都是这个错误世界之下的产物，通通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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