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雨之后起疑窦 (2 / 9)
        常毓快速整理好自己，准备出门。而白静波则坐在餐椅上，拖着下巴望着常毓。

        “走了啊，你快些收拾了，洗漱休息吧。”常毓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缠绵的戛然而止让白静波总觉是一个潦草的夜晚，望着桌上还没吃完的菜，竟又开始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吃了起来。两人关系的神速进展，真是完全出乎意料，可细细回想起来，又觉得顺理成章。但现在两人是什么关系呢？恋人？**？由于常毓的匆匆离开，白静波心中浮现了一丝疑惑。

        收拾好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白静波看了看手机，没有常毓的消息。也不知道常毓现在是睡了还是没睡，如果睡了，那睡前为什么不给自己发一个晚安？如果是没睡，那为什么不跟自己聊天？最终白静波决定给常毓打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正在接通中，然后被挂断了。随即收到一条信息：

        “已睡下，晚安。”

        其实常毓并没有睡，也睡不着。从回家的路上，到沉浸在浴室的热浪中，常毓一直在想今晚上发生的这一切。是因为喜欢么？是触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了么？应该是的，不然一向给人感觉不易接近的常毓，也不会那么快地放弃了任何抵抗。可是自己32岁了，白静波才27，小了自己整整5岁，而且才毕业三年，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成熟稳重的么？

        回想起来，从大学的初恋，到陈世斌，常毓一共经历了五段恋情，有因为异地阻隔，有遇人不淑，也有自己的固执己见和不肯妥协。不想与找比自己小的人为伴，是不能接受他们有着比自己更幼稚和轻狂，是不能接受去像照顾小孩儿一样。常毓深深认同这样的一种看法，在过了30这个坎，常毓甚至可以坦然接受离异不带小孩儿的男士。

        再看白静波，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思想，有着能够让人依靠的感觉，有着能够与自己灵魂相击的默契。这一切，就是自己晚上在白静波公寓沦陷的原因么？但是还不足够了解他啊，他在感情当中会是怎样一个人，常毓根本不清楚。是啊，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这么快就与一个根本就不清楚的人上床，想到这里，常毓就十分懊悔，担心被误解为一个轻浮的女人，一个只是贪图私欲的女人，一个可怜而需要被施舍的女人。

        挂断白静波的电话，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两人刚刚发生的一切。

        放下电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着热气在镜面上慢慢散去，自己的面貌在镜中越来越清晰。“发生即是存在，生命又不可以重来，但无所求，也就无所悔。”想到这里，常毓复杂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

        白静波则是经历了一个糟糕的睡眠，想着自己的前面三任女友，没有谁像常毓这样，既能有灵魂的相伴，思想的碰撞，更能有肉身的愉悦。再幻想着与常毓更多美好的未来，白静波头脑始终亢奋难免，使得一早被闹铃扰醒之后，还深感疲乏。但是白静波仍然抓起**常毓道早安，这是他晚上就计划好的。

        “早，昨晚上休息好了么？”白静波问道。

        “休息好了。”很快收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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