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狼狈为奸 (3 / 5)
        连鹤宁将头转向正席上端庄华贵的大周公主和李璟年，此时的心比声音还寒，什么臣国，什么大周王朝，什么定淮军，淮川是他连家的淮川！

        程淮安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怨气，不以为意，“殿下不要说得这么不共戴天，当**我不清楚，不过这大厦倾倒，根本缘由能怪到何书源他们这群蝼蚁身上吗？”

        两人聊得有些胆大，不过大殿内诸人此时都没空注意这个角落，徐公台祝辞完后，殿内歌钟响起。

        这套绘饰着人兽龙花浮雕的三肆钟架，每肆十二枚青铜甬钟环挂，两端是蟠龙纹铜套加固的彩绘木梁，甬钟的记事铭文均为“既盟之后天下共主”，这正是淮川向周朝称臣后，天子赐予淮阳王府的封赏。

        金石之音彻响大殿，奏的是雄浑而悲壮的秦殇，淮川人对此毫不陌生，当年淮阳城保卫战正是由名妓苏蓁蓁立于城楼上奏了绝响，而今日持钟锤的则是琉璃巷第一歌舞行‘悠篁’的乐匠，起舞的正是当下最负盛名的‘悠篁’头牌崔婉容。

        角落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到了场中翩然飞舞的美娇娘身上，连鹤宁不动声色地继续着话题：“十万人赴死，凭什么让他们捡回一条命，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发了善心了，人总得知足吧。”

        程淮安据理力争，“国恨家仇之类的话就免了，咱们就只谈生意，恰巧我最近有个朋友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世间万物皆可明码标价，殿下也不是什么性情中人，不妨先开开口？”

        “那得你先开口，程兄的家底我可拿捏不准。”

        程淮安想了一下，商量道：“再帮你杀点人？”

        这话本是随意开口，却不曾想连鹤宁径直点了头，仿佛等待多时。

        程淮安讶异，扫了一圈大堂内的宾客，悠悠道：“不会是这里面的人吧~”

        连鹤宁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笑了笑，“这生意不太对等，有点难为你了，程兄不妨添点价码。”

        这是怪他要得太少？程淮安一听就来劲了，不过他的价码抛出来，该震惊的恐怕又变成连鹤宁了。

        “我想出趟远门。”

        连鹤宁看着他的笑脸：“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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