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王炽病逝，托付富国策 (2 / 2)
        王炽感激地点点头，又微弱地喊：“双儿……钏儿……你们四个来，让我好好看看。”

        几个丫头纷纷来到王炽面前，老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好还要带我划船摘莲蓬的，外公说话不算话……”

        王炽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外公病了，怕是看不到你们长大了。”

        他又唤女儿：“莹儿，爹要走了，找你娘去了。这么多年，我想她啊，可我又不放心你……”

        龙母伏在王炽手臂上哭：“爹爹别走，你走了让女儿怎么办……”

        王炽爱惜地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莹儿，去书房，把《富国策》取来，不把它交代了，我走不安心。”

        龙母忙擦了一下眼泪，站起身来，与施姑去了书房。不一会，就抱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她从盒子里取出《富国策》，放到父亲手里，王炽吃力地侧了一下头：“珊儿……珊儿……”

        小六听到外公唤她，忙走上前来。王炽把《富国策》交到小六手里：“《富国策》是王氏祖传的家学，今日就传给你了。”

        他叹了一口气：“无常来得太快了，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个念想，临走了回头看，竟是一事无成，真是惭愧啊。孩子，答应我，务必去西陲看看，看到边塞百姓的苦，你就能明白外公了，也就能明白王氏一族，为何把这《富国策》看得比命还重要了。”

        小六哭着点头：“我答应，外公，我都答应。外公好起来好不好？不然以后谁教珊儿，谁护着珊儿？”

        王炽说：“你们能识字了，我心里高兴。等你再大些，就能自己读这《富国策》了。不懂的地方就问你母亲，咳……你母亲若解释不了，你就去问鳌老。我一辈子没能做成的事，如今压到你身上，孩子，外公对不住你啊！”

        他又嘱咐龙母：“莹儿，将这宅院变卖了，好好安置下人，不可亏待了他们。家里还有一些铺产，将来若珊儿用得着，就都交给她处理。”

        王炽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对小六说：“不惊耕市，四民不杂，以有余补不足……”

        王炽慢慢闭上了眼睛，小六使劲握着他的手：“还有呢？外公，你接着说啊！”

        “爹！”龙母跪在床边大声呼喊，屋内一片凄然……

        傍晚，鳌老站在天一阁楼上向远处望着。钟声传来，鳌老默默在心里数着，这是国丧的钟声。鳌老心知故人已逝，回忆起往日的种种，都已是沧海桑田，两行浊泪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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