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进攻！
        哈丹**向霍仲孺下令进攻后，很快就安排士兵带着几车岁供向王庭赶去，顺带将自己包围一伙向王庭挑衅的汉军的消息传达过去。这伙匈奴士兵带着十几车物资，赶路速度很慢，没有第一时间将汉匈开战的消息传递到王庭，给了霍去病可乘之机。

        冬天的草原，太阳早早的就落山了，这天虽没有下雪，空气却更加的寒冷。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伙骑兵聚在一起为天地间增加了一点不同的颜色。

        “少将军，您就下令吧！俺胡老四宁可和匈奴人拼命，也实在不想受这严寒了！俺一根手指已经冻得没知觉了！”

        “是啊少将军，我们不怕和匈奴人拼命，但我军还没开战就被这风吹垮了！已经有好多人被冻伤了，个别士兵没死在匈奴人刀上，先被这冷风吹死了。这还没开打就被先被冻死，也太憋屈了！”一个将士也大声附和道。

        众人围在霍去病身边，不停地向霍去病祈求，霍去病却连头都没抬，只是皱着眉头思索。

        乌斯其守在霍去病身边，大声地说道:“大伙原地动一动活跃一下，再坚持一会！不要再喧哗了！要是让匈奴人走漏了风声，我军就功亏一篑了。”

        “将马绕成一圈，大伙在圈子里抵御寒风，互相取暖。大伙再坚持一下，等匈奴人全都睡着了，我军再出击，务必一举将匈奴人歼灭！”霍去病终于说话了，声音一下覆过了众人。众军士互相看了一眼，停止了喧闹，牵着各自的马互相抵御寒冷去了。

        “哥，我军还需等多久？这个点匈奴人多半都休息了吧。”宁靖走到霍去病身边，带领将士们向霍去病问道。

        霍去病回头看了眼宁靖，哼了一声，说道:“我军这次出其不意，务必保证一举拿下王庭，万万不可放松警惕。”说着正视这宁靖严肃地说道:“王帐离居庸关最快要骑三天的马，我军连夜攻下王庭之后那三天的逃亡才是最难的！这里的人大多都会死，每多一丝体力就多一丝生存的机会。”霍去病说完之后叹了口气，拍了拍宁靖，不再说话。

        宁靖心中苦涩，向还在观望的众军士对视了一眼，心知此次行动凶多吉少，只能抓紧时间保存体力。

        又过了约两个时辰，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四周万籁俱寂，这片天地似乎已经不是属于生者的世界。由马群围住的汉军士兵们正互相抱在一起取暖，有的两个士兵都已经冻僵了，变成两具抱在一起的冻住的尸体。

        霍去病缓缓的从人群中站起身，人生中第一次以后会频繁的说出那句让无数士兵们为之义无反顾地冲向战场的那句话:进攻！

        “汉军威武！”骑兵们向镰刀一样将从帐篷里逃出来的匈奴人割了一遍又一遍。来不及集结的匈奴铁骑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被汉军骑兵砍落。来自大小部落的部落头领有的跪地投降，有的刚刚集合了几个侍卫，还没开始反抗，就被赶来的汉军包围歼灭。霍去病领着几十个骑兵，总能在匈奴人刚要集结起反抗的地方出现，将匈奴人反抗的希望浇灭。这一晚匈奴人的鲜血把草原染成了红色。即使在霍去病死后几十年，匈奴人也闻霍去病之名而色变。霍去病这个名字成为了草原上最可怕的噩梦。

        战斗刚开始，乌斯其就率领几十个骑兵直扑王帐，考虑到冒顿单于年岁一大，俘虏回到汉国的希望渺茫，因此乌斯其进入王帐之后一刀就砍下了冒顿的头颅。乌斯其大仇得报，只觉得人生再无憾事，一人一刀冲进人群中见匈奴人就砍，浑身沾满了同胞的血，变成一个活生生的血人。

        宁靖被一刀在胸口上，刀去势未减，从胸口向肚子划了长长一条长线，宁靖只觉得这一刀砍去了自己大半条命，自己两眼一黑，差点疼的晕了过去。

        汉军中除了霍去病以外宁靖的功夫是最好的。前面碰到几个匈奴人，只用枪身轻轻一击就将人击倒，然后不再理他。直到碰到眼前这个手中握紧弯刀的匈奴人时，宁靖对匈奴人已经产生了轻视之心，又不肯伤人。那匈奴人拿刀一直向宁靖砍，宁靖只是不停的用枪挑开，用枪身击打那人身体，希望能击倒他让他放弃战斗。那匈奴人却越砍越狠，似乎不知疲惫，弯刀不停地挥舞。宁靖虽然武艺高强，却并无战意，看那匈奴人悍不畏死的不停的砍来心中产生惬意。只觉得逐渐握不住手中的长枪甚至连站都站不稳。胸口露出一个破绽给那匈奴人一刀砍中。好在宁靖向后急退了一步这一刀没有砍得特别深。

        那匈奴人用刀扶着地深深地喘气，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上前打算再补上一刀。宁靖看着胸口上的刀疤，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宁靖迷茫的看向周围，那个匈奴人正拖着刀一步一步得向自己走来，周围到处都是汉军和匈奴人在激烈的战斗，地上躺满了匈奴人的尸体，也有汉军的。一个汉军骑兵刚刚砍倒一个匈奴人就被另外一个匈奴人用枪挑下马，两人倒地之后又互相扭到在一起，那骑兵被长枪贯穿了肚子，却依然悍不畏死，用牙齿向匈奴人脖子咬去，两人竟同归于尽。

        宁靖打了一个寒颤，直到此刻，心中才对战争有了清楚的概念。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输了，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赢了，获得失败者的一切。天地间最残酷的事，就是战争。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游戏，战争的胜利，是战争双方无数生命填来的。

        宁靖强忍疼痛，重新握紧手中的长枪，一枪再向那匈奴人刺出。那匈奴人奋力提刀抵挡，竟完全挡不住这枪的枪锋，那枪去势丝毫未减，直直刺向那人的胸口，那匈奴人不甘的看着宁靖，缓缓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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