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行（下） (3 / 4)
        “妖魔就没有情感？”吕归真皱眉问道。

        三七低叹道：“假如某个山脚下的村庄有妖物横行吃人，一名道士受命下山除妖，临走前师父叮嘱他，务必取妖物性命，保村庄安宁。这名道士信誓旦旦，找到那只妖物后将其击败，却发现妖物腹中内结妖胎，苦苦哀求饶其性命，道士是杀，还是不杀？”

        吕归真想了想，说道：“妖物害人自然要偿命，不过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可以放过。”

        三七摇了摇头，说道：“妖物确实该死，不过杀了妖物，妖胎难以苟活，是为不正；抚养妖胎，便是违背师命，也是不忠；囚禁妖物，村民怨恨难平，是为不义。”

        吕归真苦笑道：“如此看来，那名道士是个实在人。”

        三七不在意他的玩笑，说道：“三种选择产生三种不同的道，无论他做出何种选择，最终也要违背其他两种。”

        吕归真挠了挠头，说道：“可以不选么？”

        三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少年，说道：“道士若不选，就是违背自己许下的誓言，反复无常必遭天谴，还不如择其一。”

        吕归真尴尬笑了笑，躲开少女的灼灼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那你说该怎么办？”吕归真嘟囔道。

        三七没有回答，还是一直盯着他。

        吕归真实在承受不了，随口说道：“左右皆为难他人，那头妖物干脆自裁算了。”

        三七终于眯了眯眼，慢声说道：“我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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