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类是唯一会交易的动物，因为没有狗会拿骨头去交换 (2 / 2)
        “那么死亡——”

        “当呼吸停止之后，灵魂将重归于虚空。”

        “成交！”卡尔合上桌面的书，“你手上的那张纸，还有你把我送入恐惧之眼——我把大时钟交给你。”

        “没想到啊，没想到——”丁格黑看着镜像中的两人，“基兰，这算不算当代版的空城计？”

        “不欺售欺嘛，导师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基兰头也不抬，“只有小心谨慎人不会做大胆的事情；也只有小心谨慎的人才会做大胆的事情。”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的后院里——一枚机械恒星缓缓地从后院里升起，这个比乾坤大725次方倍的天体计算机此时此刻已经切断了所有的恒星能源，随后一个比天体计算机还要大的黑洞缓缓将其吞没，“你确定要独自一人前往虚空吗？”

        “没错！”卡尔打了个响指，死歌书院整个完全浮空起来，“这些也全部给你好了，就当买1赠1吧。”

        “那下一步……”那神秘人被卡尔打断了对话，“你想知道神是怎么看待地球的吗——”

        或许在神的眼中，我们的地球是这样的：在银河系西螺旋臂的末端那片未曾标明的寂静虚空中，悬挂着—颗不被人注意的小小的黄色太阳。距离它大约9800万英里的轨道上，运行着一颗完全无足轻重的蓝绿色小行星。这颗行星上由猿演化而来的生命形式原始得令人吃惊，他们居然还认为电子表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设想。

        这颗行星上存在着——或者说曾经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大部分的居民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感到不开心。针对这一问题曾提出过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案，但其中大部分都是紧紧围绕那些绿色小纸片的运动来着手的——这很奇怪，因为实际上并不是这些绿色小纸片不开心。

        于是，问题依旧困扰着这颗星球。所有的人都感到不自在，其中大部分简直可以说是凄凄惨惨，甚至包括那些拥有电子表的人。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就问吧！”卡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以后可就没有机会问我这个所谓的学长了。”

        “关于三角体与斑驳蓝——”

        “我可不认为他是什么虚空生物，就算三角体比神河体大脑开发程度高100倍，你们支援战争正好反映了一个重要而普遍的事实是——事情并非总是如你们所看上去的那样：比如，在你们那颗叫做地球的行星上，人类总是认为自己比海豚聪明，因为他们创造了如此之多的成就——车轮、纽约、战争等等——而海豚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在水中游荡。但另一方面，海豚总是认为自己比人类聪明得多——基于几乎完全相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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