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遗忘荒地 (7 / 19)
        “心火如此灼烈，你怕是吃了火石了。”

        “整军练兵，择日出兵。你可别给我掉了链子。”柏于起身离开。

        “你也只配做个替罪羔羊。”凤于九摇摇头。

        客栈里，范文和玲珑外出。元亥坐在和尚对面下棋，和尚问:“阿弥陀佛，施主怎么看待这盘棋局？又或家师怎么看待？”

        “大师说笑了，家师正在闭关还未出关。几个师叔行踪不定。我一个晚辈如何得知他们打算？倒是几位大师如何看待？”元亥笑道。

        “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有些事应该来，也躲不着。有些事不该来，也找不着。活人终会活下去，该死之人终会死去。留下传承，贫僧就满意了。”和尚转着念珠道。

        “所以，你们要出世了？”元亥落子问道。

        “只有贫僧因某些事与五神殿起了冲突，他们辱我是邪佛祟物，不守戒律。贫僧气不过被打杀了肉身，恍惚之间夺舍了这躯壳。又受范施主施舍得了性命。”和尚回忆说道。

        “听闻大师曾是大光明寺高僧，又为何入了那八荒。”元亥有些八卦。

        “真佛罗汉比丘尼未现人间，菩萨伽蓝金刚谒缔未曾入世。他们借着千百年声望赚取身外之物，他们说只要渡了人便是佛。可是十恶之人升了天，十善之人下了地。贫僧气不过，辩不过，渡不过于是求见老僧……”

        老僧却言:“世人未曾渡过佛，僧侣未曾见过佛。皆是欲界、色界、无色界凡俗生灵。黎民也罢，僧侣也罢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一员。今天你渡了善人，明天又渡了恶人。这芸芸众生何时能渡完？老纳虽悟得比丘成了一世圣僧却怎么也渡不完方寸之地。看穿了，看破了，自然就悟了。看不穿，看不破，既使是整天念佛经戒律和尚也终会还俗归乡，不懂释门奥妙。”

        “贫僧气不过，最终揭露了他们丑陋面目。自此世人皆知光明寺是藏污纳垢之地。可是，善人、穷人始终拜不了金佛，恶人、富贵整天抱着佛脚。一切都未改变。一怒之下，我被逐出寺院。自那一刻气便成了世人眼中邪佛。”和尚眼中冒出怒火，又被压下。

        “世人皆是这般嘴角，可是既然大师自以为超脱凡俗又为何坐视你恩公死亡？”元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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