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钟离厅 (2 / 5)
        “你考虑个屁。”

        程齐一掌拍在厚实的办公桌上，竟是直接拍的木板松裂，溅射出一地的木屑和残渣来，他毫不相让地盯着钟离厅。

        “我爸当年离开的时候是怎么和你们九处约定的，时叔叔离开九处的时候又是怎么和你们约定的，你是不是在这里装糊涂？”

        “你别以为我爸他们不在这里我就不能拿你九处怎么样了，我告诉你钟离厅，时定当组长的事情是在约定之中的，他如果没看上你们九处，那是你们不配，但是你们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他的资格，明白吗？”

        他左手手掌上浮现出一道绚丽复杂的赤红色花纹，如同一只神鸟，活灵活现，在鸟的头部，仿佛有一团实质的赤色火焰于其中燃烧一般，连周围空气都微微扭曲起来。

        钟离厅的面色仍然平静，依旧保持着一个最高级领导者应有的威严和一位长辈的温和豁达，像是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话语间满是包容。

        “九处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部门，在这里可没有历练一说，除开高层之外，普通队员们知之甚少，他们只知道自己每次的任务都是直接面对凶恶的时空异变，直接面对取缔者，但是他们不知道维护者，不知道龙老的存在，就算在众多组长之中，你也应该是对我们九处最了解的一个。九处的哪一个人，不是心高气傲的主？我知道，太过于高傲会蒙蔽自己的双眼，会让人走向毁灭，但是我们现在恰好需要这份高傲，这份高傲，带给他们的是强烈的自信，这和曾经的你不是一样的吗，没有这份自信，又怎么得到认可。”

        钟离厅声音低沉，“我没忘，我怎么会忘呢？那个约定无时无刻不浮现在我的眼前，像是烙印在我的心尖一般，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这个约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已经过去十九年了，十九年了。”

        “从你得知这个约定的时间，转眼间也已经三年多了。”

        他从上衣内兜掏出一盒没有牌子的香烟，递了一支给程齐，但是被拍开了，但他并不介意，只是笑了笑。

        “况且你不相信时定吗？他肩负了那么多人的期盼，有你的，有你爸爸的，有你时叔叔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也算上我的吧，你要相信他，这个小家伙不会让你失望的。”

        程齐看着他吐出一口烟，原本左手手掌间的炽热波动缓缓平息了下来，鸟纹缓缓褪去，像是沉淀在皮肤深处一样，但是依旧在办公桌上灼烧处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糊的掌印。多余的一眼也没有看钟离厅，他转身便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里。

        摸了摸依然发烫的桌面，钟离厅站在窗边，看向整个中大的校园内，熙熙攘攘，如同水潭中的星光一般莹莹发亮。他看着偌大的校园，似是神游天外，长长的烟灰掉落在他的脚边，直到手指传来灼烧的痛感，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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