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宅变成危房 (1 / 4)
        那场比试之后，辛子祺以连升两级的方式跳班，一时惊呆族人，溢美之词不必提，大家都已经无法再用女神以外的词去修饰这个人的名字。

        陆煜然坐在桌子前，双手托腮，对着壁炉架子上母亲的画像发呆。这十六年来，每遇困惑，这样的发呆都成了他解困的一把钥匙。辛子祺身上的秘密一时还无法解开，但他觉得，对于他们这样族里的年轻人，还有的是时间留给他去观察辛子祺的，进而解开她身上的谜题。更让他困惑的，是他自己。

        出生以来，除了在梦里见到过父亲，一直没有见过父母，只听族人说，父亲在一次外出狩猎时遇到意外，不幸离世。而母亲当时正怀着他，听到消息，以致难产而死。这种情况在村庄里不止他一个，环境如此恶劣，发生过怎样的过往，都存在可能。

        陆煜然自小就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吃着百家饭长大，说是百家饭，其实也都是村里定量配给相应的人家，孩子们去哪家吃住，哪家过后会多得一些物资。这样的童年虽然没有得到常人一般父母得关爱，可是年幼无知，外加一群孩子在一起玩玩闹闹，倒也没让陆煜然觉得日子有多难过，况且又不止他一人如此。

        但是陆煜然与其他孩子不同的是，他得到的食物，用度，往往都比其他孩子要好上很多，甚至，比去吃住的人家自家的孩子还要好。而大家对他的这种好，自己根本看不出任何假装的意味，都像是发自内心。

        就一直这样持续到了十二岁，这群孩子在族里安排下，各自住回到自己家里，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族长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对大家的考验和一种试炼。

        “妈妈，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这已经是一个陆煜然无数次对着母亲的画像提出的问题了。

        画像中的母亲温柔而美丽。虽然他从未见过她活着时候的样子，但是看着这画像，母亲的美，村庄上鲜有人及。

        “妈妈，我已经十六岁了，我过的挺好，可是我越来越想你。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过的怎么样，是不是也时时想着儿子。”陆煜然双手捂了一下脸，叹息了一声。

        “对了妈，昨天比试，大勇……就是浩然，他让辛子祺给虐惨了，太丢人了。不知道你跟爸爸在时，光力如何。有没有遗传一些给我。我倒是进步很快，虽然没有辛子祺那么优秀，不过还好。但是我总觉得，我的意念力完全可以集中到更强的阶段，可是身体里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在分散它，到现在也不得要领。哎，结果老师总是以我意念力集中程度不够为借口，不肯教我更多。可是这样下去，我怕我很快也要被辛子祺虐的满地爪牙了。天啊，妈，我真不想给你和我爸丢脸。但是你俩在那边而可有个思想准备啊，我……怎么说呢，我感觉我这资质，是有点平庸啊。我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外出狩猎啊。你有空能不能跟我爸也说一声，给我托个梦啊，教我个一招两招的。”

        就在陆煜然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阵暴力的敲门声响起，这种报丧一样的敲门方式，除了大勇不会有第二个人。

        “六子，天儿马上就要大冷了，我妈给你做了一件寒衣，你赶紧套上事实，看看大小还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妈好抓紧改。”大勇气还没有喘匀，去墙角的水缸舀了一瓢水，一饮而尽。

        陆煜然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对大勇说：“大勇，你有空能不能再帮我问问，我爸妈活着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先是一顿，明显经过了几秒的思考，然后转过身对陆煜然说：“这是不是我亲妈啊，做的比我的都好看，太帅了。这布料，哎……先别问你爸你妈的事儿了，先问问我自己是咋回事吧，我就觉得全村对你的态度，都好的有点变态。”他看着陆煜然换好的衣服说。

        “说正事呢。你问问。”陆煜然追问。

        “不都问过好几遍了么。你爸这人呢，怎么说呢，有点厉害。好像大家都有点怕他。大家对他的评价也不多。不过听说阿姨活着的时候，人缘超好，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光力也一流，你就这么想，一个女人，能好到让别的女人心服口服的去赞赏，而没有一点嫉妒，你说那得好成什么样？”然后她指指架子上的母亲画像——“这个画的不行，差太多了，我妈说，阿姨活着的时候，颜值之高，惊为天人。我跟你实话实说，你可不行告诉我妈。”他突然压低了一些声音：“她夸阿姨漂亮的时候，口气里是有点儿羡慕的。不过也很奇怪，她夸完了之后，我爸竟然还附和，说阿姨生前，美艳绝伦，温柔体贴……等等吧，反正男人夸女人那些词，都能用来形容阿姨。按道理，你知道吧，就我爸，根本不敢当着我妈的面儿提别的女人，更别说夸了。但是那一提到你家阿姨，那真是……哎你说怪吧，我妈都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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