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初炼体 (2 / 4)
        少年不语，尴尬的笑笑，年少的他终究还是脸皮薄。不多时，一抹红晕便在脸上展现来来，伴随着众人擦擦洗洗，客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他们有人雍容华贵，坐上一上午，只为来喝上一壶茶水，吃上几个小菜。有人衣衫褴褛，只是胡乱的吃上几口早饭便匆匆离开谋生去了。有人书生打扮，却是身袭破旧长衫。

        他一步跨进门中，手持折扇走到柜台前，报了两个小菜，要了一壶黄酒，轻摇折扇，踱步于木桌旁屈身坐下，颇有耐心的等待着菜肴。这期间他脸上皆含着笑容，其双眼却是盯着正在忙碌的常生，待到常生端着其中属于他的菜肴走近时，他才恢复正常。

        常生走近后，竟是认得此人，一身长衫显破旧，山羊胡子纸折扇，除了这老杨头，还有谁啊。常生一手端着菜肴放下，一边便开口笑着打招呼

        “杨伯伯，咱俩还挺有缘哈……你……我……”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何是好，他于常生而言，只有寥寥数日的相识，除了那些时日在说书摊子上的结缘外便再也没有交集，再加上父母亲的故去，这心向暖阳的少年终究还是少了些许的热情与开朗，变的沉寂了许多，说起来他们也不熟悉，此时与这老杨头打了招呼以外，初遇熟人的劲头一过，便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老杨头听的这孩童小二与自己打着招呼，似乎并不意外，他笑着一张脸面，端起一杯黄酒轻抿，“吱儿”的一声，一杯黄酒下肚，开口对着常生说笑

        “小娃娃，近来可好啊，你的衣服还没赔给我嘞”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常生没想到这老杨头会说到这一茬，听得此话愣了片刻，而后便显得极为的尴尬，他小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他且认真的想着要赔老杨头银子，便问起了那件被他撕坏的衣裳，哪知道老杨头也只是说笑逗他，这让得本就尴尬的他越发的不自在了。于是乎，常生不知所措的支吾几句后便以要去干活为由，匆匆的离去了。

        常生走后，便躲进厨房去，心中不能释怀，他总觉得撕破这衣裳是件错事，再加上事情过去一年半载了，老杨头此时还在惦记，常生便觉得这衣裳于老杨头来说应该是极为的重要的，这让他心中更为的过意不去。踌躇许久后，几步踏上楼，掀开柜子拿出了三两银子且就下楼，准备给予老杨头赔个不是。

        小孩的心思总是胆怯且摇摆的，此时客人们的菜也都上齐了，闲来无事，常生便手里捏着口袋里的三两银子，心中进退两难。想上前，却又犹豫不决，似胆怯，似害怕，总之就是不愿上前去。就这样扭扭捏捏了半天，老杨头吃完了酒菜，上来柜台前付账，付完账后，他特意知会了一声常生，可常生明显心不在焉，都没曾理会。他看着台边的常生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心中担忧着那女子之事，便伸手探出，抓着这小家伙的脑袋揉了揉，口吻平淡，抚平细纹

        “心之所向，且思寄往，不枉少年也”

        说完，老杨头便趾高气昂很臭屁的走出了门，折扇轻摇，踏步而出，颇有一番先生味道，可他完全没想到导致常生心不在焉的事情压根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样，而是那兜里的三两银子，才是常生现在心中纠结的所在。

        老杨头一路上也没停歇，就这么径直走回自己家中，他脸上正微微笑着，嘴里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片刻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有些凝重起来，便不再言语了。

        他在那女子受伤落难于此便知晓，也清楚的知道是常生救于那女子，对于这女子的举动，他虽隐蔽在暗处，却显得极为的在意，时刻监察着其一举一动，当然也知晓女子最后走时给常生留下了什么。对于常生，他其实没有太大印象。只不过于常生救助女子一事，他是颇感满意的，这女子与他有些渊缘，他心中暗想，过上几日便去指导一番这孩子练功，也算是报了恩情。

        “当年的事，罢休不了。”

        想到此处，这长衫老头默默的叹了口气，疾步走去，不多时便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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