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大好时机！夜晚，老乞丐比往常要早的多的就返回了。老乞丐牵着小孩的手，不知为何他感到心绪不宁。走了一会儿，老乞丐突然对小孩说：“你先到那个桥洞里去，我很快就过去。”“哦。”小孩不明所以地答应了。“哦，这是你生下来时，襁褓里带着的，现在还给你。”说着老乞丐便把那个香囊塞给了小孩，小孩不知所措地接受了。

  很快一场单发面的屠杀就要上演了。老人看到小孩走后完全看不见时，这才忐忑不安地继续走着。

  老人走过一个墙头，突然发现有些凉飕飕的，他想低头看时，没想到看到的是凶手的笑脸和身首分离的自己。

  阴暗的角落里，闪亮着一对绿色的灯泡，一声“喵”叫，响亮而遥远。

  桥洞里，小孩感到有些疲倦，又有些不解。他手里，握着老乞丐塞给他的香囊，他回忆者老乞丐给他说的每一句话，仍不明白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过去了很久，小孩察觉到一丝异样，他急忙跑出去。当他跑到和老乞丐分离的地方时，他看到很多人守在那里，都是夜里巡逻的士兵。小孩心里的不安更甚了，他冲到人群里，看到的第一眼竟是老乞丐安然死去的模样。他感到整个世界崩溃了，他当时这样想着。

  第二天，小孩没有去乞讨，他呆呆地坐在老乞丐死去的地方，今天本来是该商讨老乞丐下葬的日子，但他固执地来到了这里，他试图找到一点线索，但徒劳无益。这时一声清脆的猫叫声惊醒了他，这是一只全身黑色的猫，它有一对绿色的眼睛。小孩进入状态后，对小猫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昨天晚上我看到一个人被杀了，就是这里。”听到这话，小孩立马就激动起来，连忙问：“被杀的人是不是一直陪着我的老爷爷，还有你知道杀他的人长什么样子吗？”“死的那个人确实是你的爷爷，我以前看到过他和你在一起时的样子，那个人我也知道在哪，我循着他的气味就可以找到他了。”

  听到这话，小孩便迫不及待地抱着猫向官府告了官。一开始官员都不相信他的话，都不认为一个小孩可以找到杀人凶手。就在小孩急得快哭了时，还是知府大人暂且相信了小孩的话。于是，便命令几个人跟着小孩去找那个人。

  于是一群大人和一个小孩，跟在一只猫的后面，在城里绕啊绕，转啊转。官差们都急得快发火了，要不是有命令在身，他们早丢下小孩跑了。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城外一个小乡村里，这时猫在一个破败的小茅房里停下了。“就是里面。”听到猫儿的话，小孩也鼓足勇气告诉他们，凶手就在里面。官差们听了，二话不说，带头闯了进去。这一下，可把里面正睡觉的中年人下了一跳。“就是他，那天晚上，我就是看到他杀了你爷爷！”听到这话，小孩竟不争气地留下了眼泪，他哭着说：“就是他杀了我爷爷。”而此时的官差们也早震惊了，因为凶手竟和三年前的杀人凶手是同一个人。他们大多看过告示，看过画像，所以都认得中年人，所以中年人，没做太多抵抗就被抓走了。

  老乞丐的尸体被钉在了棺材盖里，老乞丐下葬的钱有的是老乞丐这半辈子赚的，也有小孩这些天的，还有其他乞丐东拼西凑的。老乞丐最后被葬在城郊的山上，也就是死时，老乞丐的名字才被人知晓。原来老乞丐原名叫马非，这是他父母给他取的，大半辈子不用了，他自己都以为没人记得了，没想到还有人知道。于是墓碑上刻着马非之墓。下葬那天，很多人都来看过老乞丐，他们都是和他一样凄苦的乞丐，他们都很伤心，尤其是小孩，他一想到一直陪伴他，呵护他，照顾他的老爷爷走了，他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恐惧，他害怕一个人乞讨，以前有老爷爷照料，现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在这所有人中，他是最不希望老爷爷走的。

  中年人的判刑定下来了，他犯的是死罪，已经定于秋后问斩。直到进了监狱，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错杀了无辜的人，当年揭发他的人，真不是老乞丐。知道真相后，他感到心里十分愧疚，于是便在监狱里自尽了。

  中年人的死只是消解了小孩一时的怨恨，当中年人杀了老乞丐时，小孩的一生就已经被打乱了。对小孩来说，他失去的，就真的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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