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青川豪杰会 (2 / 3)
        我和幽梦走不动了，两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休息。看着平静的河面，我才看到自己的模样，脸像彤嘴里形容的烧炭工人，头发历乱无章，整一个垢面蓬头——幽梦易容的手法真不敢恭维。

        我凝神水面叹了口气，这还是翩翩少年轩辕策吗？抬头之际，看见小河远处有一白色要人形物体顺河流而下，我沿着河边疾快跑过去，只见漂流着的是个女子，她双手划动，似在挣扎。

        我未及细想，跳下河去，“噗通”的声音伴着溅起的水花。我水性虽然不好，但也很快游近了白衣女子，我把她的颚部抬起，就要带其离开河边。

        这女孩的手也搭在我手上，但这手极其冰冷。我回头，触碰到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令人不寒而栗！突然，她那只手紧扣我手腕脉门！她双眼狠狠地盯着我，彷佛我们相识了好久。我发誓，面对着她，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那冷冷的眼睛。

        幽梦在岸边大喊，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听不见了，只是感觉自己手臂麻痹、胸口刺痛，全身没力，根本挣扎不起来。水没过了我的嘴巴、鼻子……彤、养父，你们应该失望了，那个叫策的窝囊废不能帮你们报仇了。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我小时候就认为，它只不过是一苗芽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命运捏碎。水没过眼睛，我却没有闭起它，静静地注视着水花慢慢淹没我头顶。没有奇迹没有例外，生命出现也是走向死亡的过程。

        但是，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有异样，体内的血、经脉流动急速，双手可以运力。不错！我的脉门被松开了！逃出生天，人反应都是一样，我匆忙脚踏手划，让头露出水面，可能是元气没恢复，这样的急促动作，反而令自己呛了两口水，头脑彻底晕厥过去。

        还是那个女人，她推我上了岸，原来她是会水的，但又为什么在水里呢？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又放过我？这不是游戏，我知道。

        “旺财！旺财”幽梦大喊大叫。

        “他叫旺财？”女人略感惊讶。

        幽梦瞪了她一眼。

        “他死不了。”女人踽踽凉凉的语气，像扔出的冰块。

        “他是为救你才跳下去的！”幽梦双手推我的背脊，也幸亏她“推”的动作，我吐出一口水，人也清醒了很多。

        眼前这女人一身蓝色装扮，淡眉明眸，光摇银海眩生花，好有神的眼睛。

        “你怎么还没死？”她眉头紧皱，上下打量了幽梦，“不可能！绝命……绝命……决不可能！”

        幽梦没有理她，看我醒来十分高兴，搀扶我起来，理顺我的头发。我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因为幽梦没有擦我的脸，所以我知道自己经过漂水之后，脸是干净的！那就是说，这女人见到我真面目便要下手了——她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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