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战友 (2 / 19)
        年底要来到了，我五十九岁了。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六十周岁必须要庆寿。但庆九不庆十的说法。我没有钱来为自已办，黄家这样的豪门如果不办，社会誉论压力肯定很大。女儿的面光，夫人的面光都将扫地，千人所指。如果办，亲友们送来的礼，肯定够了。但按老规矩还得给小辈们压岁钱和亲友家礼品，这样还得亏空几千个元钱。

        我没有一分钱，只好对女儿说道：“小丹；我的六十大寿办和不办，你打电话到丹阳和你娘商量后决定。我反正一分钱也没有，也不插手你们弄不弄，我没意见。

        到了办酒的日子，夫人特地从丹阳赶了回来。办完了事，就马上再赶回丹阳去服侍老母。厂里放年假了，我身上已没有分文了。心想我在银行的工资卡上还有一个月工资未去取，还能过一个苦命年。可到银行去取钱，已没有一分钱了。原来被女儿早取走了，原不指望女儿新年能给点好处。那我的香烟钱总要留点给我吗？

        我向女儿去要钱，她给了我九十元钱。我当场流了几滴眼泪下来，一生为了她，得到这样的回报？我过了一辈子没有女人的生活，她不是不知道。连女儿都没有半点同情心，我又向谁去说呢？这是我自己活该，为了她，不肯抛弃我不爱的家。不离婚，得到的报酬。

        二○一○年立秋了，岳母九十八岁走了。多少总要用点钱吗？再一晃到十月份了。我要办退休手续，还要补交一次性的医疗保险费，在算办完全部手续。我问了几个有卡人，我估算大约一万五，六千元左右钱再够。钱那里去借。明年还呢？躺在床上想了几天开始运作了。首先想到的是小舅。可小舅家中不作主，不是领导。只有小舅母才行，故一次特地早早吃了晚饭去了小舅家。因为晚了，她吃了晚饭后要打麻将就没空和我说话了。我走进小舅家，我想来的正好；他们全家都叫我吃晚饭。我回答道：“吃过了，特地早吃来的。”

        小舅母说道：“你吃过也坐在大位上坐一会。”然后又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我回答道：“买的社保，过一个月要拿了。可要补交一万五到六千的医疗保险。小丹在无锡理想城买了商品房，又要装修，不向你老头子要已经很不差了。所以这笔钱只能想法去借了。”

        小舅母伸出一只指头说道：“一万够了没有？”

        我回答道：“行。余下我到厂里去借五千元，再不够，自己添点，估计够了。这钱到明年的七八月份，我一次性还给你们。”

        小舅母说道：“再过三天，你小舅的一张一万存单到期了。到银行取来了给你！她回过去看了一下日历说道：“你到几号的晚上来吃饭。我去街上买点菜，你一定来。”

        我点点头，到那天我去吃晚饭，真的拿到了钱。在上班时间，我打听侄儿黄瑶什么时间在厂。因为厂里的大权已经交他了，就不要再去麻烦大哥了。因为层次不同，观念也不同对于平民百姓来讲，一分钱也是钱，非常宝贵。对于他们万数的钱才算钱，可你想得到他一分钱也很难；这就是企业家眼中的钱。

        有人来告诉我，黄瑶现在在厂里，你快去。我扔下手中的活，马上到办公室找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讲，黄瑶回答道：“叔；要么厂里借五千吧！”

        我只好爽快的答应道：“每月付工资时扣一千元，付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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