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改革（续） (1 / 4)
        实际上二人都为救生衣而烦恼，压力太大。一个为部队战友着想，因为缺少救生衣而牺牲。一个为工人着想，一个多月没回过一次家，洗过一次澡。后来这位军人要走了，还和大哥握手告别。大哥还叫人派车送他到无锡火车站回部队。

        全厂没有上班和下班。缝衣工更是寸步不离岗位，实在坚持不住了，在救生衣的地上喷的防蚊剂和衣躺下。醒了，爬起来去水龙头上冲一冲，洗把脸，就接着干。办公室人员从天亮开始干到晚上十点左右才下班，她们负责检验和包装。还要负责缷车，装车等。几个会计日夜负责清点钞票，因为付了现金还拿不到货。

        我一个人负责买，烧，洗。刚开始一天要烧五顿饭，没时间休息了。全厂正式职工一百几十号人，加之这么多家属帮忙，像办酒席似的。原先全厂一个月的伙食在一千元左右，现在一天就几乎花光了。

        一次嫂嫂对大哥发火了，她骂道：“你想把你弟弟累死？早饭和点心我到街上去买大饼和油条，馒头给他们吃。半夜饭就每人发包方便面充充饥吧。他能弄好二顿主食已经不差了。”

        一个月过去了，厂里发工资了。工人有几千元的，办公室人员一律一千元，看大门的晚上还可以睡几个小时。由原来三百元，发了八百元。我从原的三百三十元，发了七百元。我问为什么？

        得到的答复是，你买菜有油水，不吃亏。这天地良心，如果连大哥的钱也想赚的话，我也不可能是今天的结局，早就发了。

        我已七天没有大便了，好不容易想大便了。可凭我怎么用力，就是下不来。无奈只好用手到肛门中有手出往外勾，结果总算勾出三粒黑呼呼，硬梆梆的像羊粪一样的东西。我终于累倒了，三天三夜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前总好似有人在我面前晃动，想睡了会好点。刚闭眼，好似有个人压在我身上，使我喘不上气来，想喊，喊不出声，挣扎了好一会，吓出一身冷汗。三天没吃一口水，一口饭，也不觉得饿。俗话说三天不吃见阎王，这事真怪，不吃不喝，又一点不饿，总有人来叫我跟他走，不要留恋她们了。你妈妈在奈何桥上等你，走吧，跟我走。那天黄洁结婚，她们高朋满座，欢天喜地。我躺在床上无人来问一声，我比林黛玉还惨，她还有紫娟陪在身边。我这一辈子我一个独身一人，确实没有什第留念的，那就走吧？可一想不行，我的佳作还没有写，女医生尹思怡不能和她结成夫妻，还要活下去，在有希望和她一面诉诉一辈子苦难怨曲。

        我慢慢地将二只双脚缩了回来，做作势力。大喊一声，一边用力用脚踢了过去，我还要再活几十年。你拉别人去吧！明天一早真的阴鬼走了，我想吃东西了。当晚我去吃夜饭，无论如何解释谁能相信？只有自己相信。

        我辞去了食堂工作，去车间干活了。

        七和八月两个月是全国洪水最集中阶段。电视报纸只有抗洪的消息，八月一号建军节那天夜里二十点三十分，湖北嘉鱼县合镇坝溃堤。二千多名**及武警，公安民警全部出动。动用了一百五十艘冲锋舟和橡友船全力抢救人民群众。厂接到国家防总直接指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做一万件救生衣。”

        按照防总要求在大卡车两边车棚边挂着抗洪救灾四个大字的横幅，汽车头上也贴着救灾物资四个字，一切车辆得让道。

        救生衣还在做，命令又来。装好货直接开进无锡机场内上飞机。一路上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汽车开到八士，警车早已等候，鸣笛为他护航开道。一路上交警早已清空道路，一切车辆和行人自觉的遵守交通管制。汽车开过后大家议论为救人，中央直接下命令的。

        驾驶员见机场内都是**，吓得不敢直接开进去。这见一个戴红袖套**用小旗一挥，大声喊道：“快开进去在飞机旁有解战军的那架飞机边停下。”

        汽年刚停下，大批**立刻将救生衣往飞机上塞。装完后飞机立即直冲蓝天，后目的地飞去。到了空投长江上空，飞机上的**打开仓门将成捆成捆的救生衣直接投进长江中。两岸**和人民群众挥帽高呼，飞机在上空来回的飞来飞去。

        就这样为有十九名**官兵牺牲了。神洲大地响起了一首歌《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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