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退伍、爱情 (14 / 15)
        徐建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开口说话总是面带三分笑容。年龄和我相仿，他写得一手漂亮的仿宋体。据他自己讲：“是他父母的一个做教师的亲戚利用假期专门从小练起来的。”那一笔一划，刚劲有力，字写得不拘一格，有大，有小。安排得非常漂亮和适当，仿佛像艺术品一样珍贵。

        他和我同在七二年一月一日进的毛纺厂。虽都属江阴建筑总公司，常州四工区员工。但不在一个宿舍，不在一起工作。真有点鸡鸣之声可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格局。五月一日孙师父他们三个人来了以后，毛纺厂要扩建，由市轻纺局出面和市棉麻公司协商，让棉麻公司让出部人仓库面积来供毛纺厂使用。拆开后必须重新在规定地方砌墙。厂领导提前打招呼在星期天，利用本地□□员和我们进行比赛。基建科长陆荣兴特地跑进我们宿舍来打气说道：“你们要拿出最大的本领来，一共四垛墙。一家二垛墙看谁家先完成，而且要保质保量完成。你们赢了，我又面光，你们今后也好说话，为四工区也增了光。”

        刘金林负责拌水泥沙浆再运到车间，我负责底下的砖搬到脚手上和抄沙浆。六个瓦匠负责施工。徐建清和他一起的老木匠负责运砖。从此以后，徐建清和我们也混熟了。到中午时分，我们和本地施工队拉开了距离。我们砌了一大半了，他们人多很多，可砌同样二垛墙，他们只砌了一半。我一个在下面干活，他们几个人干。到了第三屋和第四层脚手，他们的砖和灰沙必段几个人一层层传上去。我一个人直接扔上去。刚开始我不行，孙师父下来一边教，一边做示范动作给我看。我虽已力大无比，但窍门不懂，单靠力气不行。他教了几下我学会了。他对我说道：“扔砖头要对准接砖人的鼻子方向扔，用的力正好，只要算到够得到上面接砖人的鼻子的力气就行。掉下来到接砖人的胸前，仿佛五六块砖拿到手里是张纸一样重，他轻轻一接一放像在玩，单凭死力气往上扔，一会儿你没有力气了，上面接的人也不管接你了，被你扔死了。你学会了这一门技巧在建筑行业也有饭吃了。”所以后来在部队施工中没人敢和我比扔砖头。到了下午二点多钟，工区几个主要领导全来视察了，表扬了我们为四工区增了光。四点钟不到，我们连粉刷也全部完成。他们到暗刚砌完墙面，又用了一天才粉刷完工。厂领导从此刮目相看这支吊儿锒铛的队伍，原来是支能打硬仗的队伍。工人也服贴了，不愧为常州四工区是一支正规建筑公司，才能拿出真本领来。

        当晚，我和徐建清，鹤明，伯钓四个毛纺厂好伙伴在新丰街吃了晚饭，去旁边的浴室洗了澡。其实厂里也能洗澡，何必花钱呢？不就是老朋友相聚，去休闲一下。躺一会，喝喝茶，吹吹牛吗？

        七月底，八月初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期，为了全国人民能吃饱饭。政府命令必须都种双季稻，为了支援农业生产，在外务工人员必需全部回去务农。孙师父是负责人可留守，我吗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之人，所以也无人来管。

        早晨基建科长老蒋跑进宿舍对我俩说道：“孙师父；铁铵车间有几只反应锅的自来水压力不够，需要在大门外面弄个小水塔。你们二人肯定不行，等来了二个人后一起搞。”

        孙师父笑笑说道：“我和**同志二个人一天就搞好。不过上面的大铁桶到明天才能弄上去，要等下面水泥凝固后才行。”

        老蒋说道：“二个人恐怕不行，这么高，上了脚手，跑上跑下都危险。”

        孙师父说道：“一块煤灰砖不满一百斤，我们**同志一个人一抱也抱起来了。给我们算的加班费就行。”

        老蒋回答道：“这个是小事，安全可是大事。”

        孙师父回答道：“今天我俩就去弄，安装铁桶可要厂里负责，帮帮忙可以。”说完我俩就去工具室拿东西干活去了。

        孙师父拿着大小榔头和洋镐去挖地基去，我去弄黄沙，水泥去。我拌好了一大堆水泥沙浆，他地基也挖好了。二个人又用车子拉了二车砖头和二车煤灰水泥大砖。先将地基底层铺上层水泥沙浆，然后二人一头抬起大砖往地基中平放。弄好一层再一层，地基比场地约底几公分就开始上墙了。因为上面是一只能一吨多水的园的大铁桶，故只需要三个支点受力就完全可以承受得起。大砖和小砖相互交叉，每一层共用大砖四块，二个地方用小砖砌到大砖平为至。上午砌到和人一样高就吃饭了，饭后厂领导和工人都来看说道：“二个人这么重的大砖就手臂一块一块抬上去，不容易。没得力气的人根本抬不上去，下午怎么办？”

        下午搭好铁脚手，先把二块大砖抬到脚手上，我提上水泥沙浆，他弄好后，我爬上去，再一块一块弄好。然后二人都下来，再抬上去，就这样一层又一层。站在脚手架上已抬不上了，一量高度还差一层，不得不旁边再搭一个脚手架，仿佛像楼梯似的一层一层往上抬，然后二人再一，二，三的用手抬上去。如果多一个又轻松多了，假如多二人就不用这样跑上跑下了。可哪来人啊！烈日炎炎太阳照得大汗淋漓，一到下面，就咕咚咕咚的喝一会自来水，然后从头到脸洗一次，再接着干。多少双眼睛看着必须今天完成。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总算大功告成。可早晨穿的衣服到完工一直是水淋的被汗水浸泡着。进了宿舍开了吊扇，拿起衣服进了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和洗了一身衣服回到宿舍，凉好了衣服。坐在床沿上二人抽起了烟，想想老蒋答应每人多算一天工资也不冤。今天又多挣了半个月的香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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