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童年 (8 / 17)
        作为孝子，按照习俗出殇那天必须穿孝服，拿着孝棒跪拜了一会，趁大家不注意时，拿着孝棒站了起来，还冲了出走。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打。也不管你是道士、和尚、长辈、亲戚，嘴里嘿嘿的挥动着孝棒乱舞乱打人。

        一边大声叫欢着打人，心里觉得挺开心。被大人像抓小鸡似的抓住后，哄骗了一会在安定一会，老老实实地做孝子。可一会儿二眼又看看又冲了出去，又被抓回。这时我再跪时二眼偷偷地看着大哥，他哭得泪人一个。他一边哭一边哭着说道：“妈妈；你扔下我们兄弟三个，我自己还是孩子，你叫我带好弟弟，你叫我这么带？娘啊！娘……”

        我再望望大哥身后的弟弟正安，在大人的怀里面，努着一张小嘴，二只眼睛看着大家，很安详。过了一会，我又坐不住了，又冲了出去，大吵了一场。

        到了封棺时，我被大人抱着看了一眼最后的母亲。大家都我要叫母亲快出来，可我不哭也不闹也不肯再叫一声妈妈。这是傻傻的看着妈妈慈祥躺在棺木中，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睡在里面去？什么时候再出来帮我穿衣喂饭？因为不听话，不要我再睡在里面去。离开我，我不知道。

        出殇到官路泾，谢过众乡亲。过了官路泾向西毛庄弯里去，这一路都是小路，有逢水稻插秧后已发稞，路上湿，不干净。我由大舅抱着走，小弟由小舅抱着走。

        从此我这个黄家的二公子，只能整天整夜和爷爷形影不离。

        母亲去世后，一家子的烧饭怎么办？外公又到西河头小街上为自己的女婿物色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她天天天不亮就赶到我家，为我们全家烧早饭，洗衣服，一切都干完了就急冲冲赶回去干农活。后来也不知何故？父亲和现在的母亲结婚了。可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现在的母亲也如夫人所说：“没有她，你们兄弟三个还要苦。”这也作为我对现在母亲的一个评价；谢谢她陪伴了我父亲三十几年，也谢谢她养育了我十几年，终生难忘。

        一九五八年五月一日，父亲和新母亲结婚。结婚那天我和一帮小伙伴一样，是一种天性和好奇跟着跑前跑后跟着看新娘的花轿看热闹。进了新房，新母亲给我喜糖吃。我抬头看看她，她十八岁。父亲三十四岁。

        过了不久，突然新母亲和父亲大吵大闹起来。原来父亲在关岛时期又娶了第二位妻子并生有一女。并且还继续书信往来，一望情深。我的母亲表示理解容纳。现在的母亲由于出生年代关系，表现得无法容忍父亲和别的女人有书信往来。我跑去找爷爷，在知道父亲在关岛还有一位妻子和女儿。当时我会想，如果父亲不回来，也许我今天也成了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了。怪不得父母房间里有四张世界风景画，二个大镜框中有许多照片，为什么？

        新母亲来了没几天，就把我交给爷爷。晚上就和爷爷相依为伴。从此只要我在家，看见父母的房间开着，我就走进地板房里去看那些风景画和镜框中的照片。我好奇地详细观察着父亲和二妈一起拍的照片。一张是父亲和二妈二人在海边沙滩上一起游玩时拍的二人全身风景照，照片都是彩色的，因为美国在三十年代已经进入发达国家行列了。还有一张是三人合影照，二妈抱着她的爱女坐在滕椅中，父亲站在滕椅后面。第三张是二妈爱女一个人的照片，还有一张是父要亲站在一堆废旧军用汽车旁拍的立体照。

        此时我想怪不得我和大哥相隔六十六个月之久，其实我还是错了。母亲刚怀了二哥时，父亲就去了关岛。到我生下不久二哥因生病就死了，我太小不可能知道，长大后是大哥告知才知道的。二哥叫时安。

        要成立人民公社了，公社党委研究决定要父亲担任供销合作社书记。一个月十二元工资，父亲说工资实在太少，无法养活全家，没有答应，后来又提出担任农村信用社主任一职，也是十二元一个月工资，父亲也是无法答应。组织上要无论如何必须担成其中一职，这是组织的信任，对党的态度。你是党的人，必须服从。后来父亲提出折中方案，原工作不变，兼信用社主任一职。这样这个信用社主任一直干到六十年代底再移交出去。

        成立了人民公社；一切土地归集体，连自留田，家畜等等也归集体所有。办起了集体食堂，实行放开肚皮吃饭，鼓作干劲干活的口号。每位参加劳动的人，每月可领三元钱的零用钱。一切大权归**，在西旸轮船码头旁，过去被**搬走酱油厂的地方，办起了中国最早的敬老院。全公社的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有几十人在此享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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