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童年 (2 / 17)
        一九五四年初父亲正式批准加入**，成为正式党员。九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宪法诞生。父亲奉组织决定，担任长泾片区人民法院第一任陪审员。

        这年小弟正安出生。属马。

        我出生以来，身体一直不好。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轮番上阵，反反复复一直不好。无奈爷爷年年去杭州灵隐寺为我去烧香求佛。带回来一些香灰，让我冲水喝，或者用香灰倒在我身上的瘘烂处的伤口上。二哥的逝世，我又这样，所以全家人，包括外公家也把我当活宝。托在手里怕跌了，含在嘴里怕融化了。没人说我一句话，任凭我调皮捣乱，只要我平安无事就万事大吉。

        一次快吃中饭时，我正趴在饭桌底下玩泥巴。母亲细声细雨语地叫我起来洗手洗脸要吃饭了。这时候爷爷、爸爸、哥哥都回来吃饭了。又叫了我几次，我还是不肯钻出饭桌底下，母亲强行将我拉出，到灶间用脸盆用水先把我手洗干净，然后倒掉脏水，换上干净水帮我洗脸洗手，擦干净。再抱着我，让我坐在长凳子上吃饭。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都看着我，没一个人说话，生怕我发脾气。

        母亲在一边劝我说道：“荣安最听**话，给你一块肉吃。不给哥哥他们吃，吃完了就再下去自己玩去！”

        我得意的看着哥哥，望了大家一眼，吃了一半突然眼珠一转，趁人不备，身子一歪自己从长凳子上滑了下去，又钻进饭桌底下玩起了泥巴。

        本来手和脸是干的，弄泥巴还不太脏。这下手和脸因为被母亲洗过后有了湿度，泥巴涂上后更脏了，活像一只大花猫。只有两只眼睛在一张一闭的，全家人都笑了。

        妈妈又将我拉去洗手，洗脸。我不肯走，反而一边哭一边拼命擦脸，显得更狼狈了。四个人相互看看，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此时堂弟明安正好吃过中饭路过，母亲随意说了一句话：“快起来，到灶间拿把切菜刀，把明安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时我约五岁吧！明安三岁左右吧。

        我立刻爬起来冲进厨房间，看得见菜刀，但拿不到菜刀。我惦起脚尖跳了三次，才被我拿到菜刀。我疯似地冲出家门，全家人都吓呆了。

        冲出家门，明安见我真的要杀他，就向南行门逃去，我在后面拼命追。明安一边吓得嚎啕大哭一边拼命逃。他必经只有三岁，一会儿眼看追到。这时西旸救火队队长孙应南地门口看见，他叫夫人上前将我拉住好说好劝。我却拼命挣扎，一会儿看不见明安了，就放我离开。我又追了上去，追到前场徐国裕家门口时，跟着又将追上。困裕夫人俩又将我拉住劝阻，我又拼命挣扎，等看不见明安时，再将我放开。追到叔叔家门口时，明安一边哭一边叫奶奶守住大门，自己躲进家中关上大门。

        奶奶见我追得气呼呼地说道：“明安是该杀，他不听奶奶的话。现在他逃到你叔叔婶婶的店里去了，奶奶和你一起到街上叔叔店里去杀他！”

        我倔强地说道：“他逃回家了，我看见他进屋的。奶奶；你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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