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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3 / 3)
“羽,前来前来。”老爷招手叫羽近到身前,羽仔细观瞧发现父亲脖颈处的血管呈现乌黑色凸起,眼睛里全是血丝。
“父亲,你怎么……”羽惊慌失措,刚开口却被父亲一把抓住,父亲手上的力道很大死死地钳住了羽的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羽知道父亲是中了毒,而且毒性很强中毒很深绝非一日之功。
“儿啊,如今淼燚两国交战,战火必会蔓延到皖城,我前日里已经传书给了你在京城里的叔叔,明日里我会让煜和良和你离开这里,带你去你叔叔杨景那里读书的,那是京城是个读书人都梦想的地方,你在这个村子文采压众可到了京城便也只是普通人,但你不要灰心切记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为杨家扬名立万。我……”说到这,羽和父亲都泪流满面,父亲为羽擦拭着眼泪“别哭儿子,不值得,我是在为以前的罪孽还债罢了。”
“是谁!到底是谁给你下毒?父亲告诉我,儿子给您报仇!”羽哭喊着,咆哮着泪水止不住地下落“煜!煜!快去找医生,快去!”
煜没动地方就在门口的地方一直站着,看着,面无表情。
羽察觉到了异常,转头去看煜“你快去啊,去找医生!”
“羽。”父亲呼唤着羽“没用的,这是我欠下的债,终究要还的,你还小照顾好自己,未来的路没了父亲一定会有很多困难,我以前在外飘荡惹了不少人,后来才安定下来,但你母亲却因我而死,如今我死也能在黄泉之下与你母亲团员了,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年少气盛,切记读书人要心思缜密,官场如战场错踏一步都要万劫不复,你能记下我说的话么?。”
“儿谨记。”羽跪在父亲膝前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
“儿啊,父亲这辈子都很失败无论什么,但是唯有你是我的骄傲,你要好好活下去让史书记载你,让杨家名留千古。”老爷说完猛然间喷出一口黑血,随即身子摊了下去压在了羽的身上。
羽的瞳孔逐渐放大,一滴热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激起尘埃,他久久没有发生,父亲的死亡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手足无措,甚至不敢相信。
父亲死了吗?可明明刚刚还在叮嘱自己,没死吗?那为何父亲压在自己的肩头,父亲喷出的血溅了羽一身,本该尖叫的他却迟迟未出声。屋里屋外死寂一般,只有呼吸和心跳声能清晰入耳。
煜站在门口看着羽,心里也突然痛了起来,他捂住心口问自己:难道我要为他的死而难过吗?
羽抱住父亲的尚有余温的尸体,在他耳边轻语:父亲我答应你,杨家必定会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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