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2 / 4)
        人命不如草。残忍冷漠却又透着诡异的天真。

        终于，银麟似是确定草苗无碍，一边还躺着一条快要成干尸的咸鱼。

        “你叫什么名字。”

        出云压着恐惧疼痛，挣扎起身跪在地上，恭敬垂头“小仙，出云，掌管云雾的小仙。”

        “出云？是个好听的名字。”清冷漠然的声音透着一丝愉悦，好似刚刚下手将人掀翻的不是自己，一如初次见面友好地交个朋友。

        然而刚刚已经领略过银麟捉摸不定的性子的出云，此时只有恐惧包围，跪在地上的膝盖微微发抖，如同被献祭的祭品等待着神的降临。

        出云想死在外界和死在这里，毫无区别。睫毛微微颤抖，还是有区别的，有一丝后悔来这里求助，死也不能死得干脆利落，恐惧正一点点蚕食求生的希望。

        银麟瞧着跪在地上的人，生不起一丝怜悯，看着那低垂的肩膀慢慢跨下去，嘴角一声嗤笑。“来我这里求助，想来做好一死的准备，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像本尊折磨你一样。”一边将那株草苗捧在手心，灌入灵力，苗株欢快地抖动着刚冒出来的新叶芽，亲昵地蹭着手心。

        出云猛的抬起头，眼里透着抗拒的精光。不爽？这位仙人无情无欲，能懂什么是不爽？不过外界传言上仙无情无欲倒也不真实，性子捉摸不定倒是更贴切。

        “不能选择生死，但能选择赴死的姿态，与其可怜低声下气的求人，还不如死的漂亮不屈。”高高扬起脖子这样的姿态兴许还能让自己高兴点。

        生死只是一睁一闭的事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世人贪生怕死。银麟此时还不知道，这世上因为有了挂念有了执念，生死早已不能自己决定。

        出云听着头顶有点怜惜的语气，渐渐摸到了银麟性子，只要上仙感兴趣，那就不会死，说不定还会出手相救。

        抬起头颅，眼睛直视银麟，带着决绝无望又不屈神情“上仙，难道就眼睁睁开外面那魔头将仙界杀戮殆尽吗？”

        银麟刚刚睡醒，经过着一番打扰，眼中朦胧的睡意退出眼尾眉梢，“魔头吗？有因有果，此时你们只是在接受恶果，就如你压疼我的苗一样。”所以你也该体会下苗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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