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雷公余梦 (6 / 8)
        一股空旷感扑面而来，余梦血红双眼，吸了一鼻子气，全是血的味道，他知道自己到了金銮殿，武新帝议事的地方。

        更明白金锁马车能直接进金銮殿的特殊性，八成上来时是一群人抬上来的。

        魏术在金銮殿一句话不说，他扶着余梦下了马车。

        两人的一举一动，惹来文武百官的视线。

        余梦闭着眼睛，他不想睁开眼睛，心里想的全是正经，表面也没有一丝轻挑。任着魏术搀扶，像是行将朽木的老人一般，虽然是黑头黑发，只有弱冠年数的小伙子。

        魏术把余梦带着，带上了圣梯，再往上，就是武朝天子，新帝了……

        余梦曾经来过一次金銮殿，是降王受封，他作为随行家眷，也作为异姓王世子接受封位，那时候圣上的梯子很高，高的他跪下抬头都看不到武新帝的样子。耳边只能听到那高高在上的太监，一句接着一句地宣读早就拟好的旨意，声音尖锐刺耳。

        现在，他逾越曾经不敢逾越的鸿沟，到了最高处，离武新帝不过一丈。

        “跪下！”他旁边的太监肌肉记忆一般对着魏术和余梦喊。

        魏术想跪也照做了，余梦不想，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命运，就不怕受了责难。他尤其讨厌面前这个人的声音，他“看”着太监，像是盯着死人。

        武新帝撩开冠冕，探着头，目露精光，看着余梦。

        摆摆手，太监也不好发作什么。

        魏术拉拉余梦衣角，小声嘀咕：“转过来，你面前就是皇上，还有睁开眼睛，会不敬。”

        余梦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过来，面对着皇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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