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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谓是强颜欢笑了。

        “你你你把脸摘下再说话，咱俩也算有几面之缘，你这样看得我怪难受的……”羲和在孟婆开口的时候就听出了她的声音，现在看着孟婆这反差，心里头实在是膈应极了。

        羲和是在宴席上认识孟婆的，所有来到神界的族群必须遵守天轮的规定，不得用假脸待人，所以羲和见到孟婆的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位温婉可亲的女子。

        因为身份的原因，这么多宴席玩下来，他的对面从头到尾只有两个神明：他姐望舒和来自冥界的神明。

        冥界的管理者彼岸也不是每一次宴席都有空来，所以孟婆有的时候闲着无聊也会去上那么一两回。这么一来二去的，羲和早就脸熟了。

        孟婆不满地哼了一声，双手从宽大的绣袍中伸出，扯掉了脸上的皮。睚眦一眼就瞥见了那手，那明明是一双青葱白玉的二八女子之手，却偏偏要隐藏在这骀背鹤发的耄耋老妪的皮囊之下。

        孟婆把脸摘下后，也没什么必要扮老年人了，她直起身子来，将拐杖丢到旁边去，自己舒展起了筋骨，仿佛长高了一个头。同样的衣服，却在同一个人身上穿出了两种味道。

        “你怎么跑到冥界来了？”孟婆揉着肩膀问道。孟婆与他姐望舒年纪差不多大，性子还比彼岸更沉稳些，当她认出羲和的时候，压根就没往审判令那方面想。

        所以她看见羲和的第一反应就是：羲和跑下来了？这不是违了天轮的规了？

        羲和支吾着，忽然转念一想，既然他都叫了睚眦一声哥，那好兄弟之间就得互相背锅：“是他！是他叫我来审判的。”

        睚眦：“……”

        不管两人怎么甩锅，都与事实有偏差。

        孟婆不信，她是知道羲和的实力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让羲和来帮忙审判，她的长睫毛扑闪了两下：“你就不怕伏羲下来把你抓回去审判？”

        伏羲抓神审判和惹毛了睚眦承包了神界所有青年子弟的恐惧点。

        可惜显然羲和现在是不吃这一招的，若是放在以前，他只会像个软包子任人揉捏，但现在他跟着睚眦，底气都硬朗起来了：“我是下来长见识的，又没犯什么错。再说了，就伏羲那一点审判？我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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