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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文湛。”赵毓却说，“他说的，也是实话，不是吗？”

        “不是！我们，……”文湛急切的想要否认，不知道要怎么否认。

        “不管我们之间是什么，在外人看来，就是越筝说的那样，陛下。”赵毓紧紧握住文湛的手指，“这种事情，就好像冬天花草会凋零，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还有，大海上潮涨潮落一样，根本无法改变，也无需改变。”

        其实。

        三年前。

        文湛拿到了承怡给他的钥匙，他也曾犹豫过。

        多年的心意终于如愿以偿，却让原本不可一世的帝王看到了另外一面。

        那一天，他在赵毓的冉庄小院外面站了整整四个时辰，从黎明到黄昏。

        他是皇帝。

        大郑的传统向来是为尊者讳，只要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帝王，在他治下，没有大的兵灾，没有山河破碎，没有大规模的流离失所，他身前的功业可以被**淹没，而身后，必然是万古虚假的神圣。

        但是。

        承怡却不会。

        佞幸。

        这一罪名，就可以把承怡生前身后名碎裂成齑粉，还带着永世洗不掉的污名写入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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