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暗森林 (2 / 2)
        “奥地利人恳求英国人把他救上去，但是英国人想要好处。于是，奥地利人就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金表，用尽全身力气扔了上去。”

        “英国人得到手表后，”安迪利斯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

        助手米歇尔沉默了。

        “或许，比瞬间黑暗更可怕的，是瞬间的光明。”安迪利斯感叹到。

        后来，这句话成了《文明心理学》的题记。后面还有一句话：黑暗森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曙光”。那些在绝望中的人不会分辨什么是希望，什么是执着的毒药。

        孟哲然已经来到美国两天了。他的光幕一直没有开机，他相信学校的“督工系统”一定会撑爆他的手机。史兴国每天陪在他身边，形影不离，他们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店里。

        “你接下来要带我去哪儿？”孟哲然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问。

        “上级要求保密，不能告诉你。”史兴国呼出一圈烟。

        “那什么时候出发呢？”

        “等待通知。”史兴国掐灭了烟头。旁边的烟灰缸是昨天换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上百根“中华”的尸首躺在这里。

        孟哲然日复一日地呆在酒店里，史兴国不允许他外出。孟哲然常常摆弄他的黑壳手机。

        “你总摆弄那玩意儿干啥，光幕不方便么？”

        “这对我来说不只是手机，他代表了很多你不明白的东西。”

        孟哲然的眼睛还盯着手机，仔细看他的瞳孔，秋波似水温柔，明眸如井深沉。

        史兴国不明白，但以他多年的人生经验，他知道这件事不适合他过问。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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