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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1 / 22)
        —我梦到自己在慢慢地漏气

        “要跟我离婚吗?”我问她。

        她从床上抬起看手机的脸。

        我意识到妻子三个月没和我说话是在三个月以前。

        那天,和同事们喝完酒,女上司借着酒劲说她特别喜欢我。我很早就从她说话声音的变化里知道这一点——对我交代工作上的事她的声音会变得细起来。她和我前两任女友是一个类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我不否认可能会对她也有生理上的兴趣。

        我送她回家,在车上她靠在我身上,让我去她楼上坐坐。连代驾都知道她什么意思,后视镜里能看到他翘起的嘴角。扶她上楼似乎于情于理无可厚非,但我还是在电梯关门之前逮住她整理头发时露出的清醒,说:“看来你进家门是没问题,那我走了。”

        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有任何道德的标准、限制,只因为累,不想把漫长的一天再延长两三个小时。我已经提不起精神再去吹捧、撩拨任何人。

        大概走了三个路口才打到车,中间女上司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没接,她在微信上留的语音我也没听,每一条她都在时限之内撤回了。

        丝毫没有守住了什么的成就感,也不觉得遗憾,倒是感到又添了一个新麻烦的郁闷。明天再去救球吧。

        回家路上,我想到儿子,他之前说幼儿园有两个女孩喜欢他,所以他需要带两个我从日本出差带回来的小点心,分别在不同的时候给她们,还不能让她们看到对方也吃到了;过了几天,我从上海回家又带了一些糖果,问他是不是再准备双份,他说不用,他打算只给其中一个女孩,而且要让另外一个女孩看到,他要让她难受。狡猾的鬼东西。

        之后,想到儿子现在应该已经睡了,才想到妻子,我突然意识到有段时间没听过她的声音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客观的好听,有些孩子气,却平稳、温暖,含着不刻意的博爱。我们关了灯,躺在床上,我会央求她随便唱首歌,她总是唱那些学生气十足、没有情爱意象的歌。她靠在我身上,一边唱一边伸手揉我的耳垂,我特别放松,像行道树下的脏冰在春天的阳光下化冻了。

        到家,她和孩子都睡觉了。我掏出记事本,对着手机上的记录,翻找、回忆她不跟我说话的时间点。

        不说话的起点至少在三个月之前,我无法确定是三天之间的哪一天开始的,怎么回忆都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们没吵过架,想不起自己做错了什么。微信上还有简单的文字来回,可言语却一句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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