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斛珠 吴四家驸马偷香(下) (1 / 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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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斛珠 吴四家驸马偷香(下) (1 / 20)
        “如此品貌双全的侄儿,更贵为魏王嗣子,阿晚不尽早为自家女儿筹谋么?”

        在除我以外的所有人眼中,武延基来日的身份不言而喻,能与武承嗣结亲,真是想也不敢想的美梦。

        燕氏这般提醒全然出于好意,我自谦笑道:“惠香年仅七岁,此时议婚为时过早,我怎敢耽搁魏王宫香火传承?况且,惠香阿耶生前与我闲谈时提及城阳长公主夫妇曾许嫁一女往豆卢家,奈何惠香无一姑母,来年如若豆卢家重提此约,崇简身为纲纪门户的男嗣,理应代祖父母守信履约。”

        我既摆出了薛家先人,燕氏不便再劝,只好奇问我:“城阳长公主夫妇薨逝已逾二十载,兴许豆卢家已忘旧时之约。你可记得是哪一房?”

        我道:“乃是高祖女长沙大长公主的驸马。”

        燕氏若有所思:“原是芮国公的亡叔。”

        当年我误以为旭轮倾慕豆卢宁,心生醋意,遂将她的品性及家世查了个一清二楚。李渊募义军破长安时,她曾祖豆卢宽只是河池郡梁泉县的小县令,与郡守萧瑀同奔长安归顺唐军。他二人当初皆因失意于炀帝被贬,一个是文帝的亲外甥,一个是炀帝的小舅子,还带来了不菲人财,再加上李渊的宠臣窦抗为其美言,李渊焉能拒之门外。大唐立国,豆卢宽出任/秦/王府/司马,第一脚就迈对了方向。也是他命中该着有大运,娶了一个姓杨的女人做老婆,这杨氏夫人乃观王杨雄的次女,入唐之后,她兄弟杨恭仁、杨师道都官至中书令,弟媳妇是李渊的桂阳公主,另一兄弟杨恭道之女是李世民的婕妤,还有个姐妹的女儿燕氏是李世民的德妃,最重要的,她还是荣国夫人的亲堂姐。

        豆卢宽与窦抗本是姨表兄弟,二人之母都是隋文帝的姊妹,豆卢宽的姐姐还是窦抗的妻子。但窦抗归顺较早,且堂妹是李渊的发妻,因而深受李渊器重,宫人呼作国舅,儿子窦诞又娶了李渊的襄阳公主。豆卢宽一为站稳脚跟,二为亲上压亲,也不管什么论资排辈,把女儿嫁给了窦抗的孙子窦孝慈,还给长子豆卢仁业娶了宗室女,之后他小儿子怀让也娶了李渊的长沙公主。唐廷惯例是长子袭爵,次子尚主。豆卢宽死后,芮国公爵位由豆卢宁的祖父仁业承袭,而豆卢仁业病死后,爵位则被弟弟怀让承袭,直到豆卢怀让去世,爵位又传回到豆卢仁业这一脉,便是豆卢宁的伯父豆卢钦望。无论李治还是武媚对这门旧亲戚都不曾薄待,对豆卢仁业父子五人一向重用,豆卢宁之父钦肃生前担任北都晋阳的县令,她本人也被选入皇门。

        我没有对燕氏撒谎,薛绍的确说过他父亲薛瓘与豆卢怀让十分相善,二驸马曾商议结亲,但豆卢怀让只一女许给了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儿子,便盼着薛瓘和城阳公主能生个女儿,正可嫁给他与长沙公主的儿子豆卢贞顺,可惜豆卢贞顺早夭,薛绍也没多个姐妹,二位老先生的秦晋之约便落了空。

        女人家说话总是不能固定一个主题,说着说着便忘了时辰,再一抬头,武攸暨到了面前。

        “阿嫂在与公主说何趣事?”

        燕氏微怔,不由得嗔怪:“你对月晚怎如此生分?”

        他逼视我:“廿载情份,我二人至死亦不会生分,可始终尊卑有别,我现只是。。。恪守礼度。”

        这解释简直是欲盖弥彰,燕氏于是愈发担忧了,但两个当事人都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她问也不问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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