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愁 功败垂成太子恨(上) (1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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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人愁 功败垂成太子恨(上) (1 / 5)
        调露二年,春正月乙酉,宴诸王、诸司三品已上、诸州都督刺史于洛城南门楼,奏新造《六合还淳》之舞。

        二月壬子,【霍王元轨】率文武百僚,请出一月俸料助军,以讨突厥。癸丑,幸【汝州】温汤。丁巳,至【少室山】。戊午,亲谒【少姨庙】。赐故玉清观道士【王远知】谥曰升真先生,赠太中大夫。又幸隐士【田游岩】所居。己未,幸【嵩阳观】及【启母庙】,并命立碑。又幸逍遥谷/道/士【潘师正】所居。甲子,自温汤还东都。

        三月,【裴行俭】大破突厥于黑山,擒其首领【奉职】。可汗【泥熟匐】为其部下所杀,传首来降。

        今春异于往年,虽近春末,东风料峭,若非正午,外出极需注意保暖,穿夹袄虽使人体态臃肿,毕竟能抵御寒气。偏就有那只要风度的爱美女性,不顾飒飒冷风,早早换上了轻薄纱衣,只为让闷了一冬的年轻美好的身体‘透透气’。好花知时节,洛阳宫的牡丹避着冷风,仍含苞欲绽,不知谁会是争春第一花。

        二圣带队去春游,我这太平观名誉观主算是得了特赦,随便找谁替我主持诵经礼赞,自己拉着宁心把洛城玩了一个遍,看能不能巧遇一位‘白玉谁家郎’。如今女扮男装已不易蒙混过关,估计许多人都能看出蹊跷,却也只当我们是谁家侍婢,替主母出来办事。真有那浮浪儿,表面衣冠楚楚,举止也算文雅,可一开口就是问名问地址。我们也没得顾忌,直往大了说,把我那些叔祖、叔伯、堂兄弟们的大名一报,一听是籍属皇门宗室的奴婢,他们再不敢多问,立即告辞灰溜溜走了。

        待二圣返洛,我又多了一项工作,武媚命‘掖庭丞’杨敬法教我通读《孝经》。我读几句便哈欠连天,杨敬法拿我没办法,只好笑道为什么我竟和小时候一样厌恶读书。每节课都很快结束,偶尔留下和杨敬法唠嗑,但他事忙,多会婉拒。有一次,我试探着向他打听东宫奴婢的选拔制度啊,他们会不会向他打小报告啊一类的问题,他十分警醒,正面回答我小孩子家家不该问的别瞎问。我于是猜想,武媚可能无法令东宫幕僚为己所用,但驱驰宫人为自己效力还是得心应手吧,不然她怎知赵道生的存在呢。

        自除夕过后,短短三月,李贤的处境已无法简单用‘糟糕’二字来形容,他那个太子宝位坐的很不爽啊。

        先是正月某天,武媚宣我们兄妹四人齐聚忆岁殿,请久未露面的明崇俨为我们一一相面,测福祸。并由他当场宣布结果,道我命中当有贵人,旭轮面相大贵,而李贤与李显的评语则截然相反。明崇俨指李贤面相刻薄难享富贵,李显则神武类太宗,命格贵不可言。众人登时错愕甚至惊惧,明崇俨此言无异于挑拨李显与李贤的关系,更尤其,他直言不讳,难道就不怕太子李贤因此而生怨?

        武媚似乎也觉意外,但她较为镇定,平声对我们笑说:“明大夫虽擅鬼神之道,然世事多在人为,汝等需修持自身,终有大成。”

        那天,我们和明崇俨一齐走出了忆岁殿。众目睽睽之下,李贤不以身份为重,出人意料的揪住明崇俨的衣襟。李显好意劝阻,李贤却恶狠狠的大骂李显’仅因贼道谬谶,你便妄想阻拦寡人?英王,牢记,寡人为君汝为臣!’。一句话骂的李显好不尴尬且慌怕,脸色煞白。自觉李贤言辞过份,旭轮想为李显帮腔,被我暗地拉住衣袖。

        李贤厉声威胁:“你我所欲,彼此心知肚明!然而,我,李贤,现下以帝国太子的身份告诉你,倘或寡人大败,你明崇俨未见得能全身而退!”

        转身离去,但李贤的背影却不再如常伟岸挺拔,因他步伐踟蹰,似乎已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又倔强倨傲,不肯低下他尊贵的头颅向明崇俨开口认错。他缓步慢行,落在我眼里,只觉满目苍凉。何其讽刺啊,他曾鄙夷卑路斯不安现状,可他自己呢?龙椅距他不过一步之遥,他的父亲体弱多病,他却已迫不及待。为什么?仅因一句谶语?所以他试图逆天改命?难道他不觉得这是武媚第二次给他警告吗?

        明崇俨不惧威胁,从容淡定,笑容依然高深莫测,让人莫名心生敬畏。他欠身向我们三人施礼,而后亦缓缓远去,却是一种自信,镇定。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若有所思过后,旭轮对李贤的命运居然做出了最精准的预测。

        “今岁除夕,不知是否能与太子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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