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三 (3 / 3)
        李顺慈明白李三至少从佛堂就开始跟踪，却不明白那破旧竹屋是怎么来的，“庄周梦蝶，梦蝶庄周，何为虚幻，何为梦境？”李顺慈随口一句，并不回答李三的话，她默默环视周围，企图寻找脱身之法。

        李顺慈时常坐于屋外一石椅，手挂镣，脚扣铐，身穿薄纱轻锦，却是愁容满面，她原本便是想到自由生活于西湖周遭，如今却被桎梏于西湖周遭，想逃无能为力，望有樵夫经过，却无望。

        木屋里陈设简陋，只有一床、一桌、四椅，窗用纸糊，地为木板，环顾四周，一片寂寥。一阵秋风，更是摄人心魂，若是吹起这般凉的秋风，中秋便快来了，顺慈想起宫里的中秋，晨时观戏，夜来赏月，想来宫中的几年光景，中秋夜都是晴朗的，近来尽是细雨绵绵，不知今年中秋是个什么光景。想着，顺慈眼眶微红。

        “泠姬，现在这里虽是破落，但过几天，我收拾完全，这里完全是个宜人居住的好地方，我买个小童上山服侍，便可齐全。咱们在这山上，生儿育女，双宿双栖。”李三边说手边游走于顺慈身上，顺慈欲拒，李三反抱住顺慈，臂力之大，顺慈无奈安于怀中。

        “离中秋还有几天？”顺慈声线疲倦，源于居车劳顿，源于秋风思节，源于自身遭遇，源于无可奈何。

        “还有十来天，那时事情便可完备，咱们到时便可林中赏月，共度佳节。”李三将“佳节”二字说得暧昧万分，他的手再次游走于顺慈腰间，道，“或者今夜亦是佳节，佳人可否与我共度良宵？”

        顺慈知道李三所指何事，欲拒无力，李三给她安上的镣铐使她手脚沉重，她很快被抱至床上，手脚被压实，无法动弹，她眼角无声落泪，眼神凄怨、愤怒。

        顺慈身躯被迫上下摆动之际，她居然观察起李三的表情，她观察李三的眼睛，发觉与皇帝郭顺的神情不同，李三很投入，眉目间尽是享受，皇帝郭顺总是像在一心二用，眉目间尽是思索，顺慈从前以为是错觉，今明白皇帝郭顺或许从未喜爱过她，她不觉呻吟两声，而后羞愧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再出声响，李三则被这无意识的呻吟引得激情滂湃，他沉声喊叫之后，趴倒在顺慈身上，从呼吸急促到呼吸平缓。

        而后李三睡到顺慈身旁，手抚摸着顺慈身体，柔声道，“你要是自愿和我过日子多好，我不会亏待你的。”李三的手轻抚顺慈面庞。

        顺慈被他貌似真心的话颤动些许，并未挣脱他的手，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曾几何时，皇帝郭顺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语，虽则他安排刘易将我放生，今后见面已是困难重重，我又贞洁全无，现今又是兵荒马乱，再难重逢。

        再难重逢。

        若是重逢，我亦是没有脸面见他。有何脸面呢？贞洁全无，或许他还会嫌弃我，有何脸面呢？从李三进入我体内的那一刻起，我便失去了重逢的机会。

        顺慈这样想着，泪落喉酸，不觉恨起李三来，又觉前途迷茫，逃的力气尽失。任由李三抱着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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