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 四 (1 / 4)
        “这是……”

        深躺江底的假面缓缓睁开眼，打量着四周，直到看见浮在上方的鬼面具，和渐渐被稀释的黑血。

        面具上的疯狂杀意不知何时悄然收敛，如今看上去，不过是个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玩具。

        假面心头一颤。

        “是吗，原来是你救了我……”

        注视着随浪沉浮的面具，假面心神不定，脑海中思绪翻涌。

        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又一次跨过了那危险的界限，那嗜杀的欲望在他脑中疯狂咆哮，让他在力量与血腥里迷失。他真的想要撕碎小丑，断他骨，噬他肉，饮他血。

        假面气息愈发不稳，他承认，许多年前他就决定要终结小丑，斩断罪恶，但他不能接受如此疯狂的自己，也不能正视自己其实希望他活下去的心。

        “鬼，你和师兄，究竟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

        假面默想，眼神在鬼面具上再三流连。

        终究是不舍，假面向上游去，将鬼面具重新戴上。

        如今他强行跨过界限，受到反噬，实力大降，该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他回头透过水面望去，想到某个还不知道末日将至的蠢货，心中默想，“我已尽力，能否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尽管我不相信这个走过无数修罗场的男人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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