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堕尘 (5 / 6)
        说完，像一只斗赢了的公鸡，昂着脖子踱着步，又转回了眠云殿。

        凌虚子终于不再刻意压抑，喉头一松，呕出一口鲜血。

        这份不能言说的心思，他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门内其他弟子不知道，师尊之前，也应是不知道的。

        而现在，她却借旁人之口，对他说“你不配”。

        他自然知道他是不配的，他做不到只将她当作师尊来敬爱，是为逾矩；他朝思暮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像一个普通的男人追求他心爱的女人那般堂堂正正追求她，是为亵渎；他甚至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的绮思，有时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就欲念横生无法自拔，是为无耻。

        但他却从未想过，昔日宽严并济的师尊会将“你不配”三个字血淋淋送到他面前，还让夜渡行亲手将这苦果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

        他三千多年的高傲一夕尽去，掩着面，豆大的泪珠从指缝间滑落，哭成了个孩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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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花一闪，惊动了坐在窗边的晏清。

        自方才夜渡行送凌虚子出了门，她的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最后还是躺不住，从床上起来坐到了窗前。

        窗台上的花朵有点儿败了，明日，凌虚子会换新的来吧？

        刚才打翻了药盏，地上恐怕还有碎渣，明日，凌虚子会来打扫吧？

        还有她的青霓剑好久没有练过了，她要赶紧好起来，可不能生疏了剑术，被凌虚子超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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