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 / 2)
        岳绮罗救了魏无羡是事实，可魏无羡若是因此感激道谢于她，她也是不稀罕的。

        正是因魏无羡送了她一盒胭脂。

        上回魏无羡送汤过来，瞧见地上散落的胭脂盒，当时虽未多言，总是留了心，小巷买好酒顺带拿了胭脂甜点回家。

        岳绮罗对他送的胭脂没有兴趣，可放在一侧的甜糕，她约莫是感兴趣的。伸手拿起糕点送去口中，捻着白嫩的兰花指细细品尝，入口即化留有余味，是甜腻腻的柔软甜糕。

        她依稀有些怀念跟魏无羡独处的日子，这是她认为的为数不多值得记住的画面。

        或许是很久没有活物徘徊于身旁，岳绮罗打交道的都是冷冰冰的死物，再不济就是牵了魂魄捆于身的纸人陪伴着她，孤寂惯了。

        犹记得上一世城东被他杀的名角儿，到咽气之时都要问上一句，“你可曾爱过我？”，这极其愚蠢的问题，岳绮罗自然不会回答，只是那女人虽还未断气，眼里的光点却渐渐的黯淡下去，仿若心如死灰。

        岳绮罗见不惯这副苟延残喘态，伸手将她一点点吸干，却只听见那女人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嘶哑声的字，这使自满的岳绮罗充耳不闻。

        现在想来，那女人说的应是：“真……可怜，你竟不……懂爱。”

        岳绮罗只觉可笑，死到临头的人居然还谈论懂不懂得爱，这跟青云观的那群道士他曾经的师兄师弟们一个模子，他们皆是摇头说他不懂。

        这副仪态，岳绮罗恨透了。

        “让我看看，你口中的爱能不能救你性命？”岳绮罗直接将她拽下来，握住她的喉咙，用力一收，女人断气了。

        岳绮罗食指敲动桌面，默默欣赏那女人狰狞的表情。

        愚蠢的女人，死于自己的无知。

        ——————

        “胭脂可满意？”魏无羡借送饭的名义再次叨扰岳绮罗。

        “丑得很。”实际岳绮罗连打都不曾打开，原封不动的放在木桌台前。她不用看也知道，不合心意。

        魏无羡目光扫过，见那糕点所剩无几，轻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弧度，展露一抹含蓄的笑意。

        看来这糕点她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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