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6 / 6)
        一只拿着帕子的小手伸到她面前，浓烈的酒气随之飘来。

        路澜微微一怔，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笑着睨他一眼：“真没看出来你个小不点儿还会心疼人？”

        “什么是心疼？”顾觐直勾勾地望着她，带着几分醉意地问。

        见他因为打不出酒嗝而难受地弓着身子，路澜伸手轻拍他的背，耐心解释：“当你想要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想为她做些什么的时候，这就是心疼。”

        拿着帕子的手依旧僵在半空，顾觐点点头，又摇摇头。

        尽管她说的如此明白，可他还是不懂，似乎为自己的蠢笨感到恼怒，顾觐双手握拳狠狠砸向脑袋。良久，忽然道：“你能教我吗？”

        路澜嘴角翘了下又压下去，悠悠地问：“教你有什么好处吗？”

        像是没听到一样，顾觐摇头晃脑，自顾自说道：“六百年，我在弥山修炼了整整六百年，眼看就要修成元婴，却在历经最后一道天雷时渡劫失败，不仅修为大大折损，还被劈回原形……

        试问我从不曾害过人，为何上苍要对我如此不公？难道真如一千年前那个臭算命说的，是我名字不好，必须改名转运？”

        顾觐走到窗柩旁，迷蒙地望着漆黑的远方，半晌，忽然冲到路澜面前，兴奋地说道：“夜九垓怎么样？”

        夜九垓？

        在心中默念几遍后，路澜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活见鬼般转头看向顾觐，嗓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你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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