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与海 (4 / 5)
        在宿舍磨了两个晚上一无所获的奚敏终于在周五的下午恐慌症发作，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课的冲动，练琴也不似往日那般认真。

        程驰看出了奚敏的心神不宁，拍拍她让她起来，自己坐了过去。

        “有心事的时候呢，多听开心的音乐。”他边弹琴边说，“这首本来叫蝴蝶练习曲，小时候我妈老说我弹得像只蛾子在花上扑棱。但是我觉得弹琴就是要开心，每个人对曲子的理解都可以不同，只要你开心，是蝴蝶还是蛾子也不是很重要。”

        奚敏被他逗笑了，“你这只蛾子跟偷了花粉一样。”

        “嗯。所以它开心啊。”程驰轻轻收了尾声，问她，“你开心了么？”

        奚敏笑笑却没回答，突然很认真地说：“能问你个问题吗？”

        程驰心里紧张了一下，点点头，“你说。”

        “你是在海边长大的吧？”

        程驰有点失望，看她的表情，他还以为这问题与他们之间多少有点关系，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他还是若无其事地答道：“也不算，我家离海不是很近。”

        “哦。”奚敏又不再说话。

        “不过。”程驰看着奚敏耷拉着脑袋，又补充道：“我爷爷奶奶住在海边的渔村，我小时候放假会过去住一段时间。”

        “真的啊？那你看过晚上的海吗？有没有船和灯塔？”奚敏果然又露出期待的神情。

        “这么具体？”程驰笑了，“你是不是又看什么书了？”

        “不是书。”奚敏犹豫了下，还是拿出手机把那半首曲子放给程驰听，“我得给这首曲子填词，是关于海的。那个人说，我写出了歌词他才会把曲子写完。”

        程驰听着录音，心里已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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