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 / 6)
        张觉予晃着两条大长腿走过来：“自己弱还怪别人太强！”

        “好啦好啦，”冯秋和稀泥道，“卓同学踢得不错是好事嘛，没必要生气。”

        “与其在这生气，”张觉予把手搭在冯秋肩膀上，指了指球场旁边的高个子男生，“你还不如直接去揍陆青楠那厮。”

        田云树顺着视线看过去，那名高个子男生正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哈哈哈穿裆过人哈哈哈田小胖……”

        田云树：“……啊啊啊陆青楠我杀了你！”

        冯秋也跟着笑了，走回人群，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卓牧说道：“球踢得不错。”

        张觉予顿了顿，挠着头去球门捡球，慢慢悠悠踢着球跑过。

        “张觉予，”卓牧伸手拽住张觉予的衣角。

        张觉予停了下来，手心紧了紧，“嗯。”

        “对不起。”

        张觉予脚边的球已经滚远了，良久，他问：“对不起什么？”

        卓牧抬头，望着张觉予的后背，说：“你。”

        一直以来，最对不起的，都是你。不再踢球的这两年，卓牧浑浑噩噩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按时上学放学，按时吃饭睡觉，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和考试，而他却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落进空无一物的云端，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他孤零零地飘荡着，没有方向，没有依托，没有需索。

        而最难过的，是看着张觉予因为他而难过。从来，张觉予都是笑嘻嘻的，那么开心，那么真实，他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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