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6 / 9)
        直到后来，楚昀得知谢延清在幽界的过往，得知他和卫子岭的往来，得知他赶走逼迫岳时初的手段之时，一度都是不可置信的。

        心里曾经的神像轰然倒塌。

        楚昀每每想起自己九年来，都是在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手底下活着，就觉得脊背发凉。

        谢延清不再是他所无比爱戴尊敬的老师，而是他的心头刺。

        谢延清一死，他就亲手推倒了那座伫立在心中的神像。他甚至一度想把这个人从棺材里挖出来，掘/墓/鞭/尸，终究在谢灵安血书递上来的那一刻而作罢。

        他听着谢辞安仿佛字字泣血般的陈述，不知为何，落下了眼泪。

        皇帝生杀予夺，结果其实到头来，什么事也决断不了。

        原来这就是做皇帝的滋味。

        坐拥江山万里，孤独如影随形。

        好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皇帝的特权也不能叫他多活几年。

        楚昀合眼的那一刻，竟是露出了解脱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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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见尘清点着禁军的钥匙，确认无误后抛给了伏忘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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