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 (6 / 9)
        “快请进来。”

        “臣温渐寻——”温留卿瞥见太后面色不豫，立即笑着改口道：“哦，侄儿温渐寻，拜见姑母。”

        太后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丝笑容，道：“还是你的嘴机灵，会说话。”

        “哀家看，你多半是为了愿离那孩子来的吧，”太后给自己的鬓发佩上玉簪，碧痕姑姑则是及时带着宫女们退了下去，“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女儿一直上心。”

        “别在这宫里，”太后叫来了禹兰舟，“怪沉闷的。咱们出去走走。”

        太后由禹兰舟搀扶着走出了殿外，温留卿则在后面跟随。外面冰霜未消，仍是凛冽，太后却恍若未觉。

        “皇上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太后道，“想在世家、江湖和边疆之间一碗水端平。”

        “是，皇上一直挂念着朝廷，也挂念着太后，”禹兰舟道，“听工部的人说，皇上正准备给太后您另建一座行宫呢。”

        “皇上这哪是孝顺？”太后缓缓道，“分明是想着，建成了这座行宫，好叫哀家过去养老，把大小政/务都交还给他。”

        “当年哀家选了他，就是看中了他能照顾大局，谁知这些年来，皇上开始剑走偏锋了。年轻人，却日日把自己逼的这样紧，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禹兰舟笑了笑，道：“奴婢明白，定会仔细叫太医院的人照顾皇上的身子。”

        “渐寻，”太后忽而唤着温留卿，“哀家听说，皇上想提拔一些新人上来。”

        “是，”温留卿道，“皇上会有此举，侄儿窃以为是，想要找到自己的人，而后方便对付漠北，在议和里占上风。比起七大家，皇上还是更为厌恶忌惮漠北之人。”

        “漠北之人什么时候来？”太后问，“是谁来，幽界还是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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