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2 / 6)
        大家都清楚现在的处境。不止是他们，就连底下的员工们也明白得一清二楚。谢蕴一开口，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了沈肆身上。

        沈肆坐在桌后，双手紧握在一起，少见地显得有些严肃地沉思着。

        他在下一个决定。一个小小游戏公司应该继续挣扎，还是放弃挣扎的决定。

        “先暂停真实世界的研发。”沉默了半晌，沈肆才说，“我会筹到钱的。”

        下班后宋飞舟偷偷摸摸来办公室见沈肆，递来了两张卡：“这是我和裴昱的，平时攒的一点零花钱，拿了先把这个月员工的工资补上吧。”

        沈肆静静注视着他递来的两张卡，默了默，突然嗤的一声笑了：“你俩成天到晚鬼混，看不出还存了零花钱呢。”

        宋飞舟不满：“我也是有危机意识的好不好？我怕万一我家哪天破产了，我还有钱继续买零食玩游戏呢。”

        沈肆带着笑意看着他：“现在就不怕你家突然破产了？”

        宋飞舟被他这笑搞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地嘀咕道：“我觉得我家最近股盘停稳的，裴昱他们家也挺稳的……你就说拿不拿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沈肆渐渐收了笑，接过那两张卡，无声地拍了拍宋飞舟的肩膀。

        宋飞舟嘟囔：“就算我们沦落到穷得只能吃泡面了，容衡也不会舍得让你吃泡面的……你看你慌个什么嘛。”

        沈肆不说话，只是将目光缓缓移到了窗外。那里落叶全尽，只余寒风中几根枯枝。

        他这几日忙得夜夜晚归，容衡自然察觉出异样。回忆资料，容衡也记得这一年冬天正是幻想四一前期陷入财务危机时。但沈肆没有提及，容衡也就不多问。

        当晚沈肆依旧忙到深夜，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家。已临近十二点，沈肆在楼下仰头时，却仍能看到他们家里的那盏灯亮着，为他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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