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辰 (6 / 6)
        容衡没有马上回答002这个问题，而是走到窗前把落地窗关紧、窗帘拉拢。

        002也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容衡又调高卧室空调的温度，才轻轻开门去厨房的冰箱，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

        002才开口说：“001，你今天的饮水量早就达到了一般人类的基础值。这杯水是没有必要、且耗损能量的。”

        容衡拿着空水杯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将它放在餐桌上。他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有些疲倦地单手撑起自己脑袋，出神般注视着玻璃制的桌面。

        这张桌子，连同室内所有家具，都是他和沈肆曾经一起在家具店里亲手挑选的。沈肆当时说：“我们要在这张桌子上吃一辈子的饭。”

        容衡那时回答：“坏了怎么办？”

        沈肆白了他一眼：“这是抽象意义的桌子，你懂不懂？”重要的从来不是桌子，而是一起吃饭的人。

        除了一起吃饭，这张桌子有时还被迫承担了其他方面的功能。比如就在昨晚，沈肆光滑温暖的背便曾紧紧贴着这张冰凉的桌面，白皙的双腿勾着容衡的腰，任由容衡的吻在他身上落下。

        由于室内的低温，桌面沁人的凉。容衡却毫无所觉。

        在002几乎以为等不到他答案时，容衡默默阖上双眼，隔绝掉眸中所有情绪。黑夜里他茫然又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002。”他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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