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5 / 7)
        容衡的双手顿了顿，犹豫着，犹豫着，还是轻轻拥住了沈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这样沉默的拥抱安抚着沈肆。

        昏黄的灯光下，就这样站着两个静默着相拥的人。周围的夜，连同他们，都是一片寂静的。

        沈肆渐渐缓了过来，抽抽鼻子道：“爷爷想让我去国外学工商管理，可我却想……”他本来想说建立自己的游戏世界，但爷爷的话，让他意识到这有多中二。

        沈肆顿了顿，换了另一种说法：“建立自己的游戏公司。如果我的人生有两个，一个给爷爷，一个任我自己安排，那该有多好。”

        容衡抱着他，在他耳畔静静道：“可人类的人生只有一次。”

        沈肆默了默，低垂下眼睫：“那我……只能自私地留给我自己。”

        容衡轻轻抚摸过沈肆后颈垂下的微长卷发，平静道：“不是自私。每个人都有安排自己人生的权利。”

        沈肆出神片刻，忽然抬头，认真地看向他：“每个人，当然包括你我？”

        容衡怔住了。

        是每个人类都有安排自己人生的权利。容衡从来不认为，他有这样的权利。因为他从降生于世那日起，便永远附属于人类。

        他不值得沈肆这样认真的、只看着他的目光。

        可沈肆却自问自答道：“当然的，对吧？我们都有安排自己人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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