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另一种夜色 (2 / 8)
        他不来教书，也不来做生意。

        他长长的袖子里，长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长长的剃刀，剃刀上有着长长的刃。

        他的名号比他的脸有名的多，红党东南支部的特工之一，“小红袍”。

        既是因为他相貌平平——对他的工作来说，低调才能长寿。

        也因为见过他的，多半会倒下——他工作的主要内容，是让人倒下。

        人少了，商铺也关了不少。多事之秋的萧条是基调，基调是萧条。

        目标很明显，数个短衫劲服的壮汉簇拥着一个黑金印花马褂的瘦老人。

        劲服的后背和胸前都绣着一大一小的行书“铁”字，笔法有些拙劣，看着有力，但是空虚。

        当汉奸的地头蛇黄铁球就是这个老头子？

        人不可貌相么，他笑着，把步子又放慢了些。

        还点了颗烟。是城门口买的土烟。

        他喜欢在烟刚好抽到一半的时候动手，这样收工可以接着回味。

        越来越近了。

        等等，不对，瘦老者身后三米外的那个中年人，为什么会不紧不慢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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